“让一让,让一让,大家让一让。”
好不容易挤到最里面,姚寅笙看到还没有拆掉的灵棚下躺着一个光膀子的老爷爷,他呈大字形躺着,肚子鼓得像皮球,嘴角还不停流出浓稠的黄水。李俊捂着鼻子嫌弃地说:“寅笙,这好像是游金蝉的爷爷。”
姚寅笙也点头:“我知道,我还记得他的模样。”
“怎么一天时间不到变成这个样子?吃急眼了?”
门口也响起议论声,“看看啊,这是遭报应了,拿自己亲孙女去当落花洞女,亏他想得出来。”
“哟!你还信这个说法啊?没见上面来人了吗?他亲孙女现在是国家的人,还敢让亲孙女去送死,真不怕上面来人啊。”
“我听我儿说啊,我们都遭骗了,落花洞主有,但落花洞主娶媳妇儿是假,这都是游绅那臭小子想的花招,他想睡!”
“游金蝉难道不是游绅的亲侄女吗?怎么连亲人都下得去手?太不要脸咯。”
“所以才遭报应啊,你没见哟,游绅从山上下来立马被大石头压断腿了,他大儿子阿光口无遮拦目中无人,得罪了落花洞主,咔嚓一下,人头落地。现在轮到老爷子,啧啧啧......难咯。”
姚寅笙无视这些议论声,反正村民们也只是站在旁边看,只要不捣乱姚寅笙也没意见。走近发现,游金蝉的爷爷还没死,但也离死不远了。游金蝉的爷爷嘴里还塞着大包子,嘴巴已经没有可以咀嚼的空隙,他的眼神开始涣散,一副吃多了想睡觉的样子。姚寅笙发现游爷爷的右手还抓着一个包子,要是他嘴巴还塞得下,估计这个包子也不会抓在手上。
“欸!老爷爷,老爷爷,你先把东西吐出来吧。”
老爷爷没说话,屋内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没用的,我不让他吃他才能不吃,现在他,还有他儿子和孙子的命都掌握在我手里,我说了算。”
姚寅笙望过去,一袭赤色长袍的洞神大人双手垂着缓缓走出来。
“是你?”姚寅笙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洞神大人没有把自己暴露在大家的视野中,“正好你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我有一个发现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姚寅笙的右眼皮毫无征兆地跳了一下,她赶忙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