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吃过了吗?”江九阳抬头询问正在收拾的奶奶。
“吃过了,你吃吧。”
江奶奶放下手里的碗,坐在旁边,小心地问道:“阳阳,这次回来就不出去了吧。”儿子儿媳在那场意外大火中走了,只留下这么一个体质这么特殊的孙子,当初江九阳出外面求学工作,她是死活不同意的,江九阳在门外跪了一天一夜,她才心软松口。这几年在外的江九阳在祖传的玉佩的保护下能平安无事,她才安心些。
“嗯,不出去了,在家找点活干。”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媳妇儿了,再生个大胖儿子,奶奶这辈子就就不用再操心咯。”
“咳咳。”江九阳硬生生被呛了一口,心底一阵发虚,半晌才出声:“奶奶,我还小,不着急。”
江奶奶瞪眼,给了江九阳一记爆栗,“臭小子,你这还小呢,人家王婆比我还年轻,曾孙子都抱了好几个了。”
“奶奶,疼。”江九阳有点委屈,这不能怪他,从小到大,也是有人喜欢他,给他递小情书什么的,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好了,吃完赶紧睡觉,明天你去后山看看,回来了就好好想想要干什么。”
老人家说完就收拾回屋了。
江九阳吃完面,洗了个澡就回屋睡觉了,坐了一天车的他实在是困了,头发还没擦干就睡下了,只是梦中还会出现奇奇怪怪的东西,让他睡得十分难受。
过了许久,黑暗中江九阳放在床头的凤纹玉佩却再次发出淡淡的红光将整个房间照亮,一瞬间,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熟睡的江九阳跟前,是今晚救他的红衣男人。
在红光的照耀下,男人俊美得近乎诡异,灼灼的目光直视睡得一脸不踏实的江九阳,半晌,他轻轻地上了床,躺在旁边,红光也暗了下去。
黑暗中,男人修长的左手凝聚了一团白光,准确地将白光投掷到窗外的一团黑影上,随即一道惨厉的叫声响起后便再恢复到了平静,身边的人紧锁的眉头也展开了,呼吸趋向平稳。
之后,男人也挨着江九阳沉沉睡去。
半夜,江九阳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身边却多了一个人,吓得他瞬间睡意全消,他缩在一旁,手想伸向玉佩,才发现自己把它放床头了,不觉心头一凉。
接着微弱的夜光,江九阳看到了一抹红色的衣角。
红衣男子也睁开了眼,见江九阳防备地看着他,轻轻地说了句:“真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醇厚而磁性,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江九阳又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中。
伴随着一声鸡鸣,江九阳才悠悠醒来,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床边,没有人,他轻呼了一口气。
江九阳揉了揉眉头,心想昨天看到的红衣男人应该是在做梦。
窗外天气很好,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晴朗,除了昨天那个梦不太美好,这估计是他这么久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了。
江九阳还发现放在床头的玉佩又恢复了当初的鲜艳红色,手感似乎也比以前更加的温润。
果然回家还是对的。
他想起今天要去后山的了解情况,去到客厅,江奶奶已经将早餐做好了,江九阳江一个包子往嘴里送,顺口给江奶奶提了昨晚他做的梦,又低头喝了口粥。
江奶奶神色听到脸色却变得惨白,她恍惚地催促江九阳道:“你赶紧吃,饭我给你热好了,一会儿记得带上。”
江九阳没有察觉到,他吃完早饭带着把镰刀和水壶,背着他奶奶给他做的便当就上山去了。
后山离老屋大概几百米,江九阳循着幽静的山路前进,欣赏路过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清香村离县城远,交通不太方便,路虽然修好了,却没有开发,很多地方还保留着原始的样貌。
十几分钟后,江九阳上了山,自从爷爷去世后,山上也没有人来打理,他记得以前爷爷在后山种的都是茶籽树,茶籽可以用来榨油,茶籽油的营养价值高,对降血压、降血脂都很有作用,还可以用来洗发、护发,市场价格一般在六十斤左右,好一点的还能卖上百块钱。
江九阳估摸如果能打理好着后山上的茶籽树,产出七八百斤油并不是什么问题,茶籽树还不需要化肥,只需要每年去除几次草,不需要打理,自已一年也能收入几万块钱。算上家里的几亩田和一洼池塘,好好干还是能养活自己和奶奶的。
江九阳一边清点着自己的家底,没发觉自己进的林子已经很深了。
他抬头,发觉头顶的阳光被高大的松树遮住,鼻尖充斥着杂草腐烂的气息,似乎那烟雾环绕的草丛里随时会跳出什么怪物,江九阳吓出一身冷汗,他握紧手里的镰刀,缓慢地后退,想原路折回,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不见了。
突然,前面有一团白光,他想上前探去,却被突然出现的一个东西吓倒在地,屁股重重地摔在草丛里。。
“卧,槽。”江九阳忍不住爆了口脏话,真疼。
过来一会儿,他才发现,那是一张倒挂的人脸,是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脸上一派死气沉沉,黑漆漆的大眼紧紧地盯着他看,十分地渗人。
江九阳倒吸一口凉气,他攥紧了脖子的玉佩,奇怪的是,玉佩并没有什么反应。
“哥哥,你能看见我呀?我只是想提醒你前面是一个山谷。”小男孩将身子倒了过来,瞪着一双好奇地大眼,脆生生地开口,如果忽略脸上的死气,倒还有几分的单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