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把外卖盒子扔进垃圾桶，埋头吃饭，一滴，两滴，眼泪往外面蹦。

她在国内，过的很好，有姜萤这么好的亲人，自由自在，还有小陈，酒保小杨，等等好多人。

他们对她都很好，她并没有觉得过的不好，若不是徐毅这档子事，她就不会这么为难。

姜萤掐掉烟头，没去安慰她，她知道，这种事需要她自己考虑。

半响，秦暖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咽下口中的饭。

“我不走。”

对于她的回答，姜萤一点也不意外。

“确定不走？”

“嗯，不走。”

她不可能一昧的逃避生活，发生了这种事，她是没脸待在学校，但这不是她的错，她想好了，即便是被人指指点点，那她也不后悔。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她需要正面应对，努力解决。

姜萤点点头：“行，那就不走。”

“嗯。”

话锋一转：“在学校帮我盯着顾承。”

瞧瞧，离了顾承，直呼其名，连顾老师都省了。

秦暖：？

“你丫打的就是这算盘？”

姜萤大方承认：“对，正好你是他学生，盯他很容易。”

秦暖：“顾老师一周三节课，怎么盯？”

而且她也喜欢逃课，这个方法压根就行不通。

姜萤满脸嫌弃：“得了得了，你好好上课就行。”

末了，又说：“学校有什么舆论，不管怎么说，你别去管不去听，过段时间说够了，就消停了。”

这就跟明星闹绯闻一样，刚开始说图个新鲜感，之后说多了就烂了，没意思。

秦暖点头：“我知道。”

吃过午饭，姜萤送秦暖去学校。

秦暖坐在车上，一脸惬意，难得她亲表姐有时间送她去学校，虽然一切都归功于顾承。

徐毅还在监狱，没人知道他犯了什么事，警察是私底下跟学校沟通的，所以事情还没爆出来，没人知道真实情况。

学校跟往常一样平静，三五成群，来来往往。

秦暖以为，姜萤只是送她来学校，仅此而已，直到姜萤坐在教室，她的旁边，她终于明白，她就是个炮灰。

秦暖：“你不回去？”

姜萤玩着游戏，手指快速操作：“为什么要回去。”

秦暖噎了一下，说：“你忘了昨天晚上，顾老师说的话么？”

“？什么？”

秦暖：“他今天没课。”

这么一讲，姜萤想起来了，昨天晚上，顾承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只是过了一上午，她就给忘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她连游戏也不打了，直接退出游戏，一溜烟儿的跑了。

出教室没几秒，就收到秦暖的短信。

秦暖：顾老师虽然没课，但每天都会来学校。

姜萤：……

得，那她就在校园多溜几圈，没准还能碰上顾承。

当她溜到第三圈时，顾承没碰上，倒是碰上了之前的张教授。

张教授穿着短袖短裤，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老人的样子。

显然，张教授也看到了她，离得老远冲她招手。

姜萤脸上挂着笑，走过去：“您好。”

“好好好。”张教授笑眯眯的，压低声音:“你来找小顾的？”

这猜的可真准。

姜萤眨了眨眼睛：“…不是，送我表妹来学校。”

张教授一副我都懂的样子：“行行行，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么越来越比不上我们这辈人，这喜欢就喜欢，还不敢说出来……”

姜萤：“……”

她欲言又止，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她不能把人给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