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顺手将照片收了:“你当她是戏言,不必当真。”她回眸,“这碗汤顾总打算让我端多久?”
他抬眸浅睨着她,倒是没有不要脸地说出要她喂的话来,“听说凌秘书想离开江州?”
凌琪:“……”
她想撕烂刘乙未的嘴!
“想去哪?”他略撑起身体问。
极快的时间,凌琪调整情绪,轻描淡写地说:“只是有想旅行的打算,去哪还没想好。”她干脆抓起他的手,将碗塞过去。
他的掌心不像上次那样温暖,透着冰冷的凉。
她缩回了手。
他终于没再说什么,低头喝汤,大约很烫,他喝得不快。
凌琪的神情严肃,思忖着该怎么问关于白泽的话题。
那一个的目光淡扫她忧郁的眉心,突然开口:“问。”
凌琪惊讶看他。
他一口汤喝的急,轻微咳嗽着,又说,“显然你不是为了你妹妹的事来的。”
她脱口问他:“谁说的?”
他冷静看向她:“你妹妹来找我帮的忙并不算秘密,显然你是知道的。而你一路而来——”他上下打量着,“穿着居家服,所以必定十万火急,因为什么,我有点好奇。”
分析精准到位。
弄得凌琪尴尬了,白泽的事原本是想旁敲侧击问的,现在被顾修言摆到明面上来,叫她怎么问?
毕竟在顾修言眼里,她与白泽绝对不是朋友。
“不想问?”他将空碗搁下,本能抬手轻抚胸口,蹙眉道,“我倒是可以容你想一想。”
他直接枕着靠垫躺下闭上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凌琪真怕他直接睡着了。
思来想去,她豁出去问:“那个小偷的事,不知道顾总追查得怎么样?”
“哪个?”他眼皮都不抬。
“……白泽。”
“唔。”他终于睁眼,探究睨着她,“就为了这?”
凌琪装作气愤的样子:“顾总说要亲自查,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托词。”
他眼底的笑有点深:“当年陈管家在警局的报案记录你不是也知道了吗?这怀疑的有点牵强,不过既然车还回来了,我也可以做个大度的人,没必要赶尽杀绝。”
这么说,白泽没落在他手里?
那他为什么食言?
凌琪更加不懂了。
后来从顾修言房间出来时,不知道是不是凌琪的错觉,总觉得顾修言看她的笑容里不像以往的阴冷充满算计,反而有点得意与恣意。
这一趟来顾公馆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至少确定白泽没有事,她也不必自责。
但又为他的食言感到恼火。
……
第二天一早刘乙未就去集团了,凌琪和刘超英都没看见她。
宋念轻终于还是知道顾修言生病的事,据说推了整个下午的会议就去了顾公馆。
凌琪懒得去管他们叔嫂之间的肮脏事了。
这个一天一夜,她尝试了各种办法却都没能联系上白泽。
说不清为什么,这让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但究竟是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她异常讨厌这种感觉。
大约这千年里,习惯什么都自己掌控。
而顾修言与白泽,不得不说是她这一世的巨大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