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深心情不大好,他重新低眸咬住一支烟,扳开打火机,手拢住火焰,烧烟。人稍稍后退两步,腰半抵在桌台上,大长腿一收一放的撑着地。
“林优,我喜欢你才纵容你。重装修30来万,你得陪我睡多少回才还得清?”他眼神阴鸷鸷的,那股子阴险桀骜又写在了脸上。
林优嗤一声,后拽拽道:“你的纵容,老子看不上。怎样,你去告我啊。”
你敢告我砸房,老子就告你强尖!谁怵谁。
“小贱人。”贺深香烟过肺,末了将剩下的大半截掐灭,笑着问,“告你有什么好处。”
小,小贱人?
尼玛,从贺深嘴里喊出来怎样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林优冷哼一声别过脸,懒再看他一眼。
脚尖搓着毛绒地毯,低眸警告:“我告诉你啊,贺深,咱俩好聚好散,从今以后谁也别勒谁,咱俩没戏啦,我对你一点点感觉都没有,甚至看见还想打,你要是想少挨揍,就离我远点。”
贺深两唇抿成薄线,白色的烟雾从那唇线中漫出来袅袅直上,挡住他大半张脸。
“听见没有。”林优凶巴巴的。
半天。
“哦。”
“你挺口是心非的。”贺深似笑非笑。
林优皱眉:“什么!”
“那天晚确实是我乘人之危,起了个头。”贺深食髓知味慢腾腾说来。
林优不想再听任何关于那件事的任何字!可贺深偏不咸不淡的往下说。
“可你最后的表现,实在令我满意,忘了?跟你学学,你说——”贺深假装回忆学她口吻:“贺深,求你,给我,狠狠的给我。”
他眼眸阴森看着她:“就这五个字,我就经不住你勾引了……”
“…………”林优被雷得外焦里嫩。
下一秒,人就扑过去用手掌紧紧堵住贺深那张嚣张的嘴。
“你再说!”林优恼羞成怒,“老子没有。”
贺深笑而不语,实际上,林优几乎是用力掐着自己的下颚,他根本没法开口,力气大得比他那晚还用力。
“还要不要?”贺深报复性的退出来。
“嗬——”林优两腮陀红,嗓子难得发音,她双目呆滞盯着上方的贺深。
他的爱做得接近于残忍,深深浅浅的施舍,速度几乎于停滞。
“说啊。”不说就没有。
林优神志混沌,张着小口,艰难的扯了扯嘴角。
“贺,深。”
“嗯。”
“给个痛快。”如果不给,就敲晕我,求!你!
“错了没。”贺深强忍着濒临爆发的火山口,折磨着她,也折磨着自己。
“错了。”林优哭着反复,“我错了,行了吧!”
贺深吻过她滑落眼角的液体,换了个刁钻的姿|势要她:“你就会气我,我让你气我!”
林优松开手,厌恶的在自己衣角擦了擦原本就干净的手掌,未置一词,像是被放空了思绪。
“走吗。”嘴上问,实际贺深拿过外套,握她手腕就要带她走。
林优握拳别开贺深的好意。
贺深站在门口,“要我架着你回家?”
林优闻言,瞪了贺深一眼后低眸疾步从他身边经过,“贺深,咱俩山水不相逢吧。”说完,林优径直返回隔壁包间。
进去时正好和出来的李羡撞了个面,李羡刚要抬手打个招呼,林优瞥过他,顺手关上门。可怜李羡友好的手掌还举在半空。讪讪的收回手,转头看见贺深,耸肩稀释满满的尴尬。
雨淅淅沥沥的下,贺深靠着驾驶座盯着酒店大门。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暗,暗了又亮。二十多分钟,李羡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