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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杂七杂八,真是越来越乱了……(2/2)

“这全是猜测,”他总结道,“都是司鳞听别人讲的,估计还有司池自身平日也是行为怪异,而司鳞的性格较为直接,估计也没多想,只觉得不能丢这个人。所谓‘告密者’就是想让司鳞拦住司池,如果我没压错,应该有人埋伏我。只是我快马加鞭来得极快,说不定过几日就有个老仆跑来同我说家里白事。”

“这个比喻过分了啊!”这小子还真是对自己一点也不客气。孙迟羽补充:“司池现阶段就是向着周食昃的,周食昃没那个理由断了自己的左膀右臂,绀县城里不是只有美酒和刀枪,衣宵和赤涛对他来说是防不胜防。也就是说,有第三方势力来狙击三皇子和二皇子?”

郑骥归掐了灯芯,夜幕已经垂下。

几人在黑暗中窃窃私语,咕叽着接下来的行动。

而司鳞如所谓司家家仆所说,遇见了司池,连手下上报褚赤霄私自外出并且甩了跟踪他的人这件事都没有引起他的关注。

司池翻身下马,抬头仰视哥哥,背光处司鳞的神情有些不清楚:“哥?”

“你……”他酝酿了一下,出口却还是有些沙哑。

他想责问为什么司池怎么能丢家里的脸,怎么可以不顾自己身为男子的尊严,但所有话到嘴边转了一转,又滑向喉咙深处。

司池却在他哥说话之前抢先问道:“安王已经到了吗?”他的语气颇有些急促,也没来得及看司鳞的脸色。

司鳞此时的脸已经黑到极致,他扬鞭吼道:“全体将士,拦下司家马队。司池,要么回去,要么别乱来!”他心中尚有疑虑,却也信了大半,眼睛骗不得人,他的直觉也偏不得自己。

战马数声嘶吼之后,司池的脑袋才堪堪反应过来,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司鳞,一双大眼里满是无辜。

这么乱吼吼地一弄,到了晚上俩兄弟才有时间说上话。司鳞一脸痛心疾首地盯着家弟,道:“真的不能改了吗?他们无论哪一个都是皇子,只有你嫁的份……”

“啊?”

“不是,哥,他们?!”

司鳞还是一脸痛心疾首:“二皇子身份高贵,基本上就是内定的太子,基本上……现在陛下不会同意二皇子娶男妃的,至少不会是正妃。三皇子……你是不是想推三皇子,那么你若是相当他的妃子,他便没了那个竞争的资格。无论是哪一个,都少不了一位嫡长子。”

司池:“……”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完全与二皇子完全没有关系。

“不……哥,我的哥,你怎么想得到那么多的啊?!”

两人又扯了一大堆皮,到最后才将事情的因果理顺,但即使是这样,司鳞的脸都没有白起来。脑海里探子的报告又被挖出来——褚赤霄跑了。

“你真的不是为了二皇子?就你平常说的,二皇子所占的可比三皇子大得多了……”

“真不是!”

“那你来干什么?”

司池听见这话罕见地陷入沉默,犟着不吭声,只是手中翻转着那只茶杯,一遍又一遍。

他以前从不这样,司鳞想。

司鳞这一离开一来一回就是三四天,绀县的情况也变了几遭,孙迟羽同郑骥归也没有闲着,两三天先踩了坠影楼的几个点,也打听了不少江湖消息,只是斩草除根绝对不是他们俩这次的主要目的,对酒楼里一言不合就拍桌掀凳浪费食物的江湖人来说,他们总是像幽灵一般徘徊在众人之中,也是引起了不少警觉的江湖门派的注意。

时间在一天又一天的晃悠中过去,孙迟羽除了掐指数三皇子和二皇子几人已经迟到了几天以外,他便是就与郑骥归算时间路程。无论算他们路上怎么滞留,都早在一天之前就该到这里。第六日,司池与郑骥归在大街上遇到,双方都默契地没问是怎么逃离平京来到这里的。按照常理来说,他与司池属于无业游民,来绀县纯属离家出走。

世家子弟之间的问候许多时候是拱手让道,像他们这样性子冷淡一些的,更多时候是路过就颔首还礼,总归是平辈。

而坐在酒楼二楼的女装人士则是问了系统关于司池的剧情,出乎意料的是,司池在绀县除了与周食昃有一些感情戏之外毫无作用。等郑骥归上楼在他身边坐定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当年司家与郑家的事情。

意外之喜总是让人欢欣鼓舞的——司池当年可以带三岁的郑骥归到鱼龙混杂的地方,还是皇长子殿下促成的,只是一眨眼两个小孩就消失了个彻底。

“周食旰,温文尔雅,与世无争,与二弟周衣宵交好。”只是这人心隔肚皮。

孙迟羽若有所思,郑骥归走后两三天,官道也遭了殃,早有预谋似的,绀县与平京之间的路咔嚓就被剪断了。

幸而郑骥归未曾停歇快马赶往绀县,至于另外两位伤患,只说一句“听天由命”。</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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