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常家就把鞋子脱了甩在门口，“达瓦，有拖鞋吗？”

肾是一个敏感的器官，刘明无比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偏偏在自己如此狼狈的时候，常家还能端出来这么一副坦荡的样子

“拖鞋啊...没，没有”刘明第一次对自己的欲望，这么的不知所措，只能僵直地立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但就算是常家给了他这么尴尬的场面，他也不会把任何负面的情绪给常家

“行吧，那我光脚，家里有地暖吧？”常家仍旧在笑，还又贴近了刘明一点，“怎么不脱衣服，有啥害臊的呢？”

常家怎么看不出来刘明身体的反应呢？但他既然来了，今儿刘明就算是对着他硬了，对着同样是男的的他，起反应了，常家也得强撑着这副嘴脸——说完该说的，做完该做的

这句话准确地戳在了让刘明揪心的症结上，一点儿情面都没留

常家看着他，用眼神压着他，一直在笑，却半分不退让

不出他意外，刘明妥协了，他慢慢地用手剥着松松地套在身上的T恤，手指用力的程度，却像是在扯开皮肤

在刘明把衣服脱完的一瞬间，常家就压住了他，蹭着他，把刘明推到了平面的沙发上

常家半蹲半跪在刘明的腿间，他平静地盯着刘明的两胯之间；平静地看着刘明因为自己刚才的动作，已经半勃的器官

等故意地看够了这一切，常家终于把依然平静的眼神，移到了刘明的脸上，却在看见刘明眼睛的那一刻，差点就没有撑住这压倒性的羞辱姿态

——那双干净的眼睛里，全是太过纯粹的痛苦。常家突然就觉得那些他认为该说和该做的，全都凝在指头尖，哽在嗓子里

“对不起”常家听到刘明在给他道歉，为他对他产生的欲望，道着急切到惶恐的歉

——明明是我在用最虚伪恶劣的方式羞辱你，为什么你还要给我道歉？

常家的脖子就像忽然被敲断了一样，折到了刘明耳边，窝在嗓子里的沉慢喘息，久久不能平复

但他知道，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如果不做完，他就是毁了刘明——为这种连脑子都不经过的欲望，毁了刘明

再抬头的时候，常家已经恢复了那种做作的平静，他单手撬开了那瓶就像是个笑话的碘酒，直接用一根手指蘸了一个指节的棕黑液体，抹到了刘明的伤口上

“达瓦，我回答你今天那个问题”常家一边抹一边撒着谎，“有过”

听到这个回答，刘明想到常家曾经对某个人，也像自己对他一样，产生了这种明知不对却完全不受控制的欲望，他的心里瞬间就燃起了几近疯狂的怒火

他猛地一挺腰，杠住了常家蘸着药的手，想变被压为压的姿势，磨着牙呲出来一句话，“你是同...”

但常家就像料准了他的反应一样，干脆借着刘明的劲儿，撑着他的双手按在地上，变成了两人都不占优势的较劲儿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