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咋又来了？”常明若坐在自己的床上，瞪着她笑眯眯的哥哥

“你看看，这衣服比你那些黑啊白的鲜艳多了，姑娘嘛，就该穿得活泼”常家没回答她的话，还又把她的衣服夸了一遍

“你别转移话题”常明若使劲地砸了一下床，“你一天天和他黏在一起干嘛？”

“哥知道”常家把嘴角放平，眼睛里的黑色有点儿沉，挡住了常明若透视到内里的道路，“哥以前和达瓦不就这样吗？”

.......

“我想要一个毯子”刘明在常家门口定定地站军姿，看着他过来了，抽风一样地靠了一下脚跟，就差再敬个礼了

“要啥毯子？刚不说得挺顺吗”常家一笑，“跟我睡”

“别了，我睡觉不安稳，能把你蹬下床”刘明摸了两下鼻子，看起来还真有点臊，但至于为啥，让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不好判断了

“不怕，来”常家抬脚一踹，把门蹬开，“看这床，一米八的，想咋滚咋滚”

“那行吧”刘明突然转过来问他，“家子，你没裸睡的习惯吧？”

“没有”常家一边把衣柜拉开找衣服，一边回答他，动作毫不拖沓

“哦，我衣服放哪？”刘明扯了几下外衣，稍显别扭的动作过分拉扯着手上的肌肉，疼得他一激灵

“床头柜”常家抱着衣服过来了，刘明那声沉缓的低哼他显然听到了，“手我看看”

“没事儿，冲冲凉水就好”刘明有些不自在——常家半路上就把衣服扯了，光着膀子坐到床上的

“别动，我看”常家把他的手逮住，这么一看才发现，还真没什么大事儿，本来他看那种红的程度，还以为会溃烂，结果现在连红都好得差不多了

“你是超人吗？”话是这么说，但常家心里还真的挺心疼的——他连重话都舍不得对他说，怎么看得了这双老疤遍布的手呢？

“那是”刘明让常家这么一调侃，心里那点尴尬还真的就被冲散了

“嗯”常家摩挲着他的手，攥在手里握了好久，捂得都烫了，还不想松开

“家子......”刘明唤了他一声

常家让刘明跟前奏一样的低沉气音叫得一抖，才猛地回了神，轻轻地把他的手放回床上，咽了几口刀子一样剌喉咙的唾沫，才哽出来一句根本不想问的话，“待会还是抹点药”

说完常家就站起来，明晃晃地脱了全身的衣服，又把节奏控制在一个适当的点，穿上用作睡衣的旧T恤——快一分唐突，慢一秒刻意——真真坦荡又亲密，当然，是对兄弟的亲密

刘明愣愣地盯着常家，又愣愣地看看自己的手，才学着他的样子扒了全身的衣服，冲到常家前面把卫生间一拉，转身扯着嘴角一笑，还是很明快的那种，“我先！”

常家笑了一下，把刘明的头一勾，从撑开的门缝里溜了进去，“一起一起”

......

常家躺在床上，听着着旁边刘明清浅的呼噜声，他没有了以往那种习以为常的清醒，却感觉焦躁爬满了每一根神经，稍微回想一下他妹最后的那句话，都扯得他脑子生疼

就在他实在熬不住想翻身起床的时候，旁边的床垫突然一空，刚才还打鼾的刘明猛地一弹，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做噩梦了？”常家也赶紧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摸索到刘明的背上，有力地顺着他又急又粗的气息

“家子”刘明转了个面对着他，揪住他的手，紧紧地按在胸口，又用另一只手准确地扣住常家的脸，掰到自己面前，干涸的嗓子烧白烟一样，拉着死热死热的气，把每一个字都烧出血泡，又磨成模糊的痛苦

“为什么要把我给你的水给王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