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洲洲很难追。
唐略作为一个黑道少主,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被人陷害于险境之中,依然面不改色,冷静地审时度势,杀人不眨眼,从来没有人能够打败他。
只不过……徐洲洲却轻而易举地扎了他的心。
这几个月的追求均以失败告终。
高范说送玫瑰吧。
唐略就买了一车的玫瑰花,装满了整个房间,结果被花粉过敏的徐洲洲追着打,还跳脚地骂他败家不孝子。
高范说看电影吧。
唐略就买了两张恐怖片的票,结果国产恐怖片剧情太烂了导致徐洲洲呼呼大睡,他根本无从下手,最后还是不舍得叫醒徐洲洲把他给背回去了。
高范说烛光晚餐吧。
唐略就专门订了高档的法国餐厅,还特意准备了一个小提琴手,结果到了门口徐洲洲不愿意进了,把唐略骂的狗血淋头,让他退订别糟蹋钱,还把他扯去了路边烧烤摊撸串,跟别人划拳划了一晚上。
高范说你还是直接给钱吧。
问题来了,唐略赚来的钱一直是上交给徐洲洲的,每个月只有徐洲洲给的固定零花钱,所以当唐略把一张存有一千万的银行卡送给了他时,徐洲洲怀疑他是不是借了高利贷,然后把他痛骂一顿。
高范说……
高范没辙了。
他说:“老板,你干脆霸王硬上弓吧。”
唐略:“……”
几天后,唐略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说是慈善晚会,其实也不过是挂着一个名头来交际的,各个明星争奇斗艳搏出位,这让他非常厌倦,还不如在家里和徐洲洲一起养生泡脚。
徐洲洲看着唐略穿着精致的西装,梳着背头,露出好看的眉眼,显得光彩照人,当他于红毯上出现时,记者纷纷把镜头对准他一通狂轰滥炸,闪光灯亮的都快把人眼睛给闪瞎了。
心里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这么优秀的儿子可是他养成的。
晚会结束后,保镖一路护送他们回了酒店。
看着喝了酒有些迷迷瞪瞪的徐洲洲,唐略抿了抿嘴,忍不住牵起他的手拉到安全门后面偷亲了一口,伸出舌头舔了舔,是甜的。
谁知徐洲洲神志不清地嘿嘿一笑,一把压下他的头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大着舌头说:“这什么玩意,还挺好次哒。”
唐略呼吸一窒,他搂紧了徐洲洲的腰,沙哑着嗓子诱哄:“还有更好吃的,要尝尝吗?”
徐洲洲放空地看着他,一脸呆滞,看起来神游天外。
唐略再也忍不住了,又狠狠亲了徐洲洲一口,把他扛在了肩上哼哧哼哧地奔向了房间,临走前看了眼某个角落,微微眯眼。
要是早知道这么容易就吃到嘴了,他干嘛要废这么大劲?
唐略悔不当初。
第二天,待徐洲洲悠悠醒来,一脸懵逼地看着作案现场,菊花那令人羞耻的熟悉感觉又开始出现了,眼前一黑,转头欲发作——
谁知唐略演技爆棚,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看起来无辜可怜得很,他“柔弱”地靠在了徐洲洲身上,一脸无措:“我,我昨天喝了一杯酒,然后就……”
徐洲洲:“??”
唐略瞄了他一眼,内疚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徐洲洲扶额,难不成他这傻儿子又被人给下药了?真是不看着一会儿都不行……不对,他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菊花讨回公道?!
可是当唐略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时,徐洲洲心头一软,算了……又不是第一次……
“这是什么?”
唐略突然拿起地上的一个请柬,看起来比较奢华。
徐洲洲探头,思索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这是昨天有人给我的。”
唐略微微皱眉,打开一看,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是谁给你的?”
徐洲洲努力回忆:“好像是个服务员吧。”
唐略冷笑了一下,将请柬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里,弃如敝履。
徐洲洲有些惊讶:“怎么了?”
唐略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人看起来很闲。”
闲的无聊来找死。
随即,他趁徐洲洲不注意的时候给高范打了个电话。
“给我查一查这件事究竟是谁在搞鬼,还有揪出昨天那个狗仔。”
陆大少爷是出了名的爱玩,经常会开些性趴,一起纵欲、**、醉生梦死。
送这请柬的人表面上是帮助他见见世面,实际上不过是拉他下水而已,圈子里没多少人是干净的,但他们就是看不惯干净的,更何况那个没眼力见的竟然敢招惹到徐洲洲头上来了,这让他大动肝火。
那个狗仔也很可疑,不知道背后有什么人,必须揪出来。
不过自那天以后,唐略食髓知味,但苦于无法下手,于是跟高范一合计,那不如多被下几次药吧!
一三五。
唐略欲火焚身,发狂地把一脸懵逼的徐洲洲给扔上了床酱酱酿酿。
二四六。
唐略哭哭啼啼,悲伤地将徐洲洲压在了床上,一边哭一边打桩,哭到兴起还打嗝,活似林黛玉她弟。
再也忍受不了的徐洲洲火山爆发:“你TM被下药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