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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路》第一章 涅槃重生(2/2)

……

咔嚓咔嚓霹雳火闪,闪电像闪光灯一样在儿子和老婆的脸上不停地闪动,这时妻子梦呓般的翻了一个身。这朵曾经的牡丹、芙蓉仙子,饱受风霜的侵袭,生活的重负,白发过早地生于头顶,年轮已悄悄地爬上了额头和脸颊,增添了流年的风霜。眉眼失去了神采,皮肤失去了芳华,娇艳不在,看着她,我的心碎了,鼻子一酸,浑身抽搐,我们是患难夫妻,感情笃深,怎能割舍呀。

不!我不能死!

我走出幻觉,好像被暴雨洗了脑,自杀的念头被冲走了。一种罪恶感像一把尖刀刺痛着我的心,我怎么会有死的念头呢?这是自私,自私呀!

我要从死亡的苦海里挣扎出来,我要活!我要为亲人们活着!……但活着也是无边的苦海呀!我痛啊,我苦啊!

我欲哭无泪,啼笑皆非,生死两茫茫!死比生还难!……

思维又跳到了当前。

这个网络时代,给我搭建了施展才华的平台,使我这个不能行走,甚至不能坐,不能正常的躺着的躯体,还能继续跋涉在我的路上,方寸手机使我能挥毫泼墨,书写春秋。

我的掌心里铺出来了一条高速笔路,是用字词做铺路石奠基的路,我一直走在属于自己的这条路上,在诗词的世界里涅磐重生!‌

才思之泉涌动了,潜能逐渐地开发出来了,尽其所能写诗作赋,在网络平台上崭露头角。每天写呀,不停地写呀!但还不能满足网友们的需要,我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把我这一生的积淀和盘托出。

当灵感来临,诗兴大发时,半夜还要写上几句。我的思维像鱼儿畅游大海,像鸟儿翱翔蓝天。尽管我已黄昏日暮!但我不甘心,我还没写够,我的使命还没完成,我死不瞑目呀!就这样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忘了吃饭,忘了病痛,搞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就这么词海遨游……

现在我也算得上是网络文坛上的“红人”了,诸多网络平台争着要我的诗词,每天邀我赋诗作词的网站应接不暇。山西楹联出版社准备为我的楹联出书,广西出版社已出版了我的部分诗词,北京,广州、上海…… 这么说吧,凡是看到我的拙作的人都拉我入群,一路上的诗作也出版了个人专辑。

我回忆起我照镜子的情景,觉得自己好笑。

出版社向我索要电子稿生平简介、照片。有文学艺术方面的专家学者对我的肯定和赞赏,亲朋好友对我的喝彩,特别是妻儿对我的鼓励,给了我自信和勇气。我不得已要看看自己的形象,不怕你们笑话,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因为我不敢正视自己,特别是我的形象,不敢照镜子,怕伤自尊。心里十分害怕,怕自己逢灾受难,经磨历劫的面容会吓到编者和读者。

这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拄着双拐艰难地挪移到穿衣镜旁,仔细审视一下自己:镜子里出现了一个残疾小老头儿,身材比年轻时短小多了。头发花白,像寒冬衰草,稀疏地、干巴巴地贴在脑袋上,瘦削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刀刻般的皱纹,也许是经常皱眉的缘故,眉眼上下沟壑分明,像被风吹皱水面的涟漪,眼角眉梢的痛苦和忧伤还没有完全褪去,只有那在高耸的眉峰下显得深陷的眼窝里的眸子仍熠熠发光……,这是我吗?我真不敢相信!那个自强不息,激情燃烧,目光炯炯,神采飞扬的形象那里去了?虽强打精神,但被拄着双拐支撑起来的身躯还是东倒西歪,勃颈不能弯曲,只有用眼珠的余光往下看,看到两只大拖鞋套在肿胀的脚上,这脚是我的,因为我天天能看到它,它跟这个躬形的身躯,这个苍老的脑袋连在一起,我断定,镜子里的人就是我。看着,看着,我的模样越来越模糊,身体痛苦地抖索着。此刻,我真想嚎啕大哭,但看到一直在屋内忙碌的妻,就强忍住把眼泪吞咽了回去。

妻子正收拾屋子里的卫生,用眼睛的余光看见我照镜子的表情说:“树老焦梢叶子稀,人老弯腰个子低,很正常啊!莫伤感了”妻子说着,温柔地看着我,我感到从头到脚洒满了妻子的阳光雨露!特别的温暖和滋润。这些年来她是我生活中的保护神啊。

……

这思维跳来跳去怎么也收不回来了。我看看手机已是凌晨三点,我默默命令自己:睡觉!不能再透支体能了,保存点实力吧!我放下手机,收回思绪,安静睡觉。

混沌中我到了另一个星球,外星人破译了我的基因密码,把我投进熔炉里炼,把我炼成了液体,分离出了我体内不好的基因,把我的生命重新化学合成,我变成了一个年轻健壮,活力四射的正常人,一样的走路,一样的劳作,一样的生活……真是脱胎换骨了,我高兴极了,像一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振臂高呼……

“王老四,你是折腾的啥呀!脚踢手刨的,你睁眼是诗,闭眼是词,我看你是着魔了!”

“对不起,我又做梦了,又把你弄醒了。”我抱歉地说。

接着,我梦呓般自言自语地说“真有这种方法就好了,可能会有,将来一定会有的……”。

脑海里的跳蚤又开始无规则的跳跃!

想起了有一次我跟诗友群聊:

诽谤木:“九痴偶语@,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只神鸟叼着你的诗词像天女散花一样,满世界的撒,世界各国收到后,英文、法文、德文……打印机全开了,一本一本的外文诗集全出来了”……

敢谏鼓:“诽谤木@,存在决定意识,那不是梦,据我所知,九痴偶语的诗词现在已被几个国际诗词社翻译了,外文出版是指日可待。”

“诽谤木@,敢谏鼓@,谢谢你们!其实,我只想传承中华古诗词文化,把历史的精华,古文学的美延续下去,让国人知道,有一群诗词爱好者正在继往开来……”

我想起了妻子白天说我的话:“你们这些文学疯子是雷声大雨点小!轰轰一阵子,别说下金豆银豆,连屁豆子也没见着!”

妻子说的这句话也不无道理。日以继夜地耗神,还真没创造出经济效益。只落得个精神满足。生存得要钱呀!这不,又想起了我的藏品。那么多来买我藏品的,最后无一成交,我现在经济紧张,得想法把它卖掉,再说我的身体,谁知道阎王什么时间召见我呢……头脑监控不严,跑题太远了,思绪拉回来,继续填我的词。

院子里传来几声狗吠,还伴随着公鸡打鸣的声音,室内的光线也渐渐亮了起来。我决定不睡了,继续构思填首词来表达我立志振作起来的决心。

构思中我又想起了梦中老神仙的开导,我现在要做的是:像鹰那样蜕变,像凤凰那样涅槃重生,把痛苦和欢乐当作生命力的自我享受。感觉痛苦时,就写点东西,填词能医治我肉体上和心灵里的伤痛,它像熊熊的烈火炙烤着我身上的沉疴使疮痂一片一片的脱落,让我获得新生!

我有痛苦,有欢乐说明我还有生命还活在天地之间。如果此刻我死了,不在追梦,去逃避责任,逃避痛苦,逃避不堪忍受的一切,是注定要下地狱的。与其在地狱里受苦,还不如活在当下,至少还会有少许的欢乐和幸福感。

原来人的兴趣产生激情,激情产生精神,精神产生超自然的神力,用现代新词

叫“引力波!“我有时进入无痛境界,感觉自己完全是个正常人……

我感觉到耳边似有催征的战鼓擂,冲锋的号角响,我像一个杀红了眼的斗士,分分秒秒都得冲锋!我的战场在床上,我的武器装备是智能手机和两只手臂十个手指。这是一场具有“王老四特色”的特殊战斗,是除了偶尔有二氧化碳排出的没有硝烟的战斗!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停下来就意味着梦想的破灭,就是败将!就是逃兵!

‌ 当我们家的红公鸡唱完第三支歌时,一缕天光透过窗棂照在了床上,妻子睁

开那惺忪的眼睛说:

“我起来转一圈回来做饭。你再睡一会吧!”

“别急,你先看看这孩子长得怎么样?满身血渍你给她洗洗。”我说完,看看一头雾水的妻子,呜哇、呜哇地学着刚降生婴儿的哭声。老婆恍然大悟!嘴瞥

得像烂杏子一样,从我手里夺过我折腾一夜生的”孩子”故意问:

“经历宫缩、阵痛了吗?”

“不是阵痛是连续痛,不是肚子疼是浑身痛!”

“是自然生还是剖腹生?”

“当然是自然生了,没走捷径,是顺着产道出来的。”

“撑破了吗,缝针了吗?”

“没有,不需要缝针会自然愈合。”

“那你躺着坐月子吧,我给你弄点儿鸡蛋鸡汤补补身体!”老婆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用了,我现在起床!你给我倒杯水来!“我一本正经地说。

我一夜没怎么睡觉,真像是涅槃重生了,倍儿精神!喝两口水,清清嗓子,大声地读着:

《高阳台.晨起》

小月将迢,

轻云袅袅,

正是晨鸟时分。

窗外风徐,

星儿唤醒花嗔。

竹摇乱影青苍滴,

燕声迟、春意漫临。

更茫然、双眼惺忪,

尽让愁心。

闲书旧砚知何处?

见兰笺斜横,

胡墨平伸。

旧稿残疏,

读虫也在低吟。

无心再续黄梁梦,

起懒躯、迈出重门。

抖尘埃、仰啸长天,

换个新人。

读完听完,老婆伸出拇指大笑着说:“你折腾一夜生出的孩子真好!”

我也憋不住大笑起来,我俩的笑声像敲破锣,像摇铜铃震天价响,引来了小花猫也坐在我们旁边,眯起眼睛,扬起手爪“妙、妙、妙!”的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说《我的路》第一章 涅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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