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想了一会,“要不然,每日早上,我教山哥、海哥几招刀法,然后,山哥、海哥再去教他们。”
只能用这个没得办法的办法了。
陆山、陆海倒是欢喜得不行,他两个就爱这个,以前虽然也和弟妹讨教几招,但总是不好让弟妹成套的教,但不是怕什么男女有别,实在是这二年事太多,没能好好请教,如今能系统的学了,如何不愿,至于学好后教给那些娃娃们更是愿意了,能当蓝山师傅也是一血当初败北之耻了。
蓝山也乐意,苗人重武,能教真本事,叫师傅就叫师傅呗,等自己学会了,照样打得他们叫爷爷。
陆仁为示公平,将县学课程表给改了,每日,每班有一节武术课,晨间还有晨跑,想来大家的锻炼是足足的了。
对此孙茂才对朱圆与金瘦表示深切同情,谁叫两人没过秀才试,“努力吧,成了秀才后可以在县学兼任夫子,只要晨跑,不用蹲马步。”
是的,对于县学的这些没基础的学子,武术课没能摸刀的,哪怕是木刀也不成,只能蹲马步打基础。
“玉女山上采新茶,采到屋里煮擂茶,请你细哩食三碗,鬼魅魍魉不近身......。”
又来了,一到中午,对面女学就开始煮擂茶,姑娘们一边煮一边唱,那歌声,那香味,勾得这边县学的人,个个伸着脖子往对面望。
县学外墙有二米高,别说你们是坐着的,就是贴墙站着也不可能看得到的,陆仁看着这些个一个个伸着脖子和那大白鹅学的学子们,暗暗吐槽。
卧槽,红尚骑墙头上去看了。
有人带了头,跟着蓝山马上也上去了。
别无视我的存在啊,陆仁还来不急阻止,山民们放下碗筷就对着外墙冲,一个二个的全上了墙。
陆仁看着没上墙的县学学子们,并不曾感到安慰,因为他们也想上墙,不过身为弱鸡爬不上而已,陆仁表示:本大人不同情。
上墙被红尚抢了先,蓝山立马开口唱起了山歌,绝对要让阿秀第一个听到自己的声音。
“哟......哎......哟......,阿妹煮茶不喊哥,哥哥唱起了山歌,听见山歌妹快来,唤得阿哥去吃茶。”
姑娘们正在喝擂茶,月娘正在捣茶叶,阿秀打下手,在边上放芝麻、花生仁,生姜、大蒜之类的配料,听得蓝山的歌声传来,也没不好意思,反倒大大方方的让出位置让姐姐帮着放东西,她起身回应也唱了起来。
“听到阿哥的歌声,阿妹出声来应和,阿妹煮茶不唤哥,实是无人来烧火。”
听得阿秀回唱,蓝山更加起劲,“阿妹无帮烧火,何不来唤情哥哥......”
蓝山与阿秀一唱一和之间,两人就敲定了一块喝擂茶的决定,山民们一阵欢呼,从墙下一跃而下,冲到对面去了。
看县学里其余学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陆仁咳了一声,“我帮你们去问问。”
等陆仁走到女学时,就看到捣茶、放料、烧火、煮茶等各个位置全换成了男孩们,陆仁鄙视这群献殷勤的人。
见有一碗茶打好,有人打算端给月娘,陆仁小跑上前,接过小心的吹了几口,才递给月娘,“娘子,小心烫啊。”
之后,陆仁才与月娘她们相商,“要不然,也叫剩下的那些学子来喝上杯茶吧。”
红凤见月夫人等自己点头,不过是一杯茶的事,自然是可以。
月娘看着学子们三三两两坐做一堆,有男有女说说笑笑的,与陆仁感叹,“要是不止是这苗乡有这般情景,华朝各地,女孩子也能上学,也能与男孩子们一般待遇,大家自自在在的学习玩乐该有多好,我就是做梦也没曾梦过这般场景,下世,希望我能投身在苗寨。”
陆仁正在拍碗里的糯米粑粑,糯米粑粑粘在碗底不肯下来,大伙都是用手拍碗底用嘴巴接的,根本没准备筷子,陆仁不熟练,拍了半点,下手还是轻了,那个小糯米粑粑就是不掉,听到月娘的感叹,陆仁动作一顿,月娘啊月娘,这种情景为夫看到过,不止在苗乡,全国、全世界都能见到这种情景。
华朝能否有这个情景,为夫不知,但若是你想看,我努力试试吧,希望有生之年,能让你看到这般情景出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