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儒善伸手接过孩子,将孩子抱在怀里,用大髦拢着孩子。花儒善抱着孩子,眉眼逐渐温柔起来,淡淡的笑意也在面容上散开。花儒善用手轻轻抚上孩子皱褶的面孔,微微低头,就在孩子额上落下了一吻。
司徒梧怕花儒善累着,就一直扶着她的身子。看着花儒善怀中皱巴巴的婴儿,司徒梧撇了撇嘴角,嫌弃道:“真丑,还没我一半好看呢。”
花儒善顿时就被司徒梧给逗笑了:“这你的孩子,哪里来的丑可说?”
司徒梧:“我才不管,就是没我好看,你也不许多看他。”
这下花儒善更乐了,看着司徒梧笑着说:“哎呀,我们儒梧的皇帝多大啦,居然还跟刚出生的婴儿吃醋。”
司徒梧才不想承认这种莫须有的“罪名”,默默的闭上了嘴,心中想道:谁跟一个婴儿吃醋……
花儒善低头笑了笑,看着自己怀中无比娇小的婴儿,心中止不住的喜欢,这可是她跟梧的孩子。
“孩子取什么名好呢,梧?”花儒善将大髦扯紧了些,好让孩子不冷着。
“懒得想,你来。”司徒梧干脆道。他最讨厌这种麻烦的事情了,讨厌文纠纠的抠字,即使这是他儿子。
花儒善无语的瞟了一眼司徒梧,说道:“那就叫璟好了,字的话,嗯……云起怎么样?”
司徒梧思考了一下,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就说道:“可以。”
“云起,云起……”花儒善抱着怀中的司徒璟,开心地笑着。
司徒梧看到花儒善这么开心,脸上也现出了笑意。他将身边的禄公公召了过来,说道:“拟一道圣旨,昭告天下,朕的儿子已经出生,并且朕决定立司徒璟为太子,是未来的储君。”
禄公公看了看花儒善怀中小小的司徒璟,笑应道:“是。”便退了下去。
次日,朝堂上。
“皇上,臣听说您已立了太子,这太着急立储君了啊!”御史大夫魏袭讼向身边的李奉常使了个颜色,出列说道。
李奉常随即出列:“臣下也以为此事不妥,一国储君是未来的皇帝,而皇上现如今只与皇后娘娘得了一子便立为太子,实在太轻率了些。”
接着也有些许官员纷纷附和道:“皇上请三思。”
司徒梧眼中泛着寒光,冷冷地看向那位“老不死”的御史大夫,沉声道:“哦?那就是说朕立了个太子,你们还都要反对咯?”老秃驴。
谁人不知武帝是战场上走出来的修罗神,这一下气势全爆发开来,御史大夫全身一抖,连忙跪下:“臣……不敢。”
司徒梧挑眉,冷声说:“魏爱卿怎么跪下了,朕不过问问而已。”
其余官员都默默地汉颜了一把,心想:皇上您这‘问’的方式太可怕了些!
宋奕钟这时站了出来:“皇上,依老臣之见,不如采取纳妃的方法,延续皇家子嗣。”
司徒梧:“宋爱卿,你的方法是可行的,但朕只想与儒善一人到白首。”
“皇上!请三思。”宋奕钟说道。
“此事朕考虑考虑,退朝!”司徒梧摆摆手,不耐烦道。
接下来一连几天,朝堂上都是推荐司徒梧纳妃的意见,司徒梧真的觉得撞了邪了,怎么自己的爱情婚姻搞得好像那群老秃驴孤独终老一样。
屋内,地龙持续染着,暖洋洋的气息与屋外天寒地冻形成鲜明对比。
“梧,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花儒善怀抱着司徒璟,温和地问着司徒梧,她看得出来最近司徒梧心情很烦躁。
司徒梧想到这就来气,愤愤地说着:“那群老秃驴非得让我纳什么妃,真的是气人。”司徒梧将脑袋埋在花儒善的颈肩里,轻微的蹭了蹭。
花儒善想了想,纳妃啊……是了,她的梧不是她一个人的梧,他现在是一国之君了。
花儒善:“那可有什么建议的人了吗?”
司徒梧被这问话气到了,张口就在花儒善的脖子咬了一下,委屈说着:“儒善,我只想与你一人到白首……”
颈间的人像只小动物一样,又咬又蹭。花儒善将怀中的司徒璟轻轻的放在摇篮里,捧起司徒梧的脸,在他的嘴角吻了吻,涩声道:“我何尝不想,但梧你现在是皇帝了,我不能这么自私。”
司徒梧抱住花儒善,说着:“你能,你想就能!儒善……”
花儒善:“梧,皇后是母仪天下的,我不能,我不能的。况且……”花儒善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知道的,梧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这就够了。”
屋外,雪越下越大,繁密的雪花落了下来,天空犹如挂了一层帏幔,地面上的积雪也越来越多,直盖满了地面――这是一场春雪。
儒梧二年正月十七,司徒梧迎娶施将军庶女任盈念,赐念妃。
作者有话要说: 前朝故事估计要拖几章。花儒善之所以姓花是随母亲而姓的,在我这,女子跟随母亲姓,男子则跟随父亲姓。(* ̄︶ ̄*n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