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儿,没见那人的影子,原来李礼不是提前上来看人家洗澡。赵之乐在墙头坐着,看出刹场里的幻像已经有些飘渺,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散去。他想着该让钱左右来看看,再在他的本儿上会画画,但他实在没那个精神,也觉得让人和郑先寻呆着更好些。
他本以为突然出现的,可能会是个提示。但关于刹场,他想不起任何能联系起他和他哥的细节,失神地望着刹场中鲜活却不真实的情境,那种自觉无能的无力感再次侵蚀着。
几天没同家里人一起吃饭,他终是觉得不好,晚饭时不等周姨叫嚷便自觉坐上了饭桌,上了饭桌一看,才发现多了大伯二伯两家人和郑先寻。
人一坐齐,最大的圆桌都显得有些挤,热闹的过了头。
赵之乐依旧没什么胃口,被吴讨儿和钱左右挤在中间坐着手脚都施展不开,再加上一群人的热情熙攘,还觉得脑仁儿疼。又挨了一会儿他实在扛不住,结果刚准备起身开溜便被钱左右给拉住。
钱左右冲赵之乐挑挑眉,“愿赌服输吧?”他让开了些位置好让赵之乐看见坐在他身边的郑先寻,“我就说我绝对没认错,快告诉他,省得他跟我犟!”
赵之乐反应一会儿看郑先寻,虽是疑问句却说得有气无力,“那棵草儿真是你在找的?”
郑先寻一双冷目低垂,简短应了一声后目光移到了钱左右身上。
“听见没有!”钱左右更加得意了,看起来是怪可爱。
“听见啦。”赵之乐拖长语调,“喝汤就喝汤呗……”他哀叹一口气,不是真的信了那棵草儿,而是人家郑先寻都愿意哄着钱左右高兴了,他再争执岂不是缺心眼儿。
“我说,对面那人到底什么毛病?”在赵之乐又准备开溜的当即,吴讨儿突然凑近说了一句。
“什么?”赵之乐没听清。
吴讨儿转着手中筷子,突然眯起眼睛来,直冲对面的李礼。
赵之乐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了然过来。虽然他们几个都是打小儿一起长大,但吴讨儿和李礼不和却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儿。按理说没有冲突就没有矛盾,小时候赵之乐他们几个就曾凑在一起分析过,但谁也没归纳出有说服性的原因,从此便把原因归咎于气场。
转着转着吴讨儿手中的筷子突然一滞,他眼珠向下,像是明白了什么,随后他又撇赵之乐一眼,“我要是你,就他俩那腻歪模样,不杀猴子,就杀李礼。”
赵之乐不言语。一桌子人的热情将温度都吵高了些,他怎么都融不进这阖家欢乐的情境,不声不响地溜出了饭桌。
他在赵天伦曾经的房间里呆了一夜,没人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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