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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1/2)
宋僚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场合遇到伏椽。
“没什么好惊奇,回报母校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伏椽晃荡着酒杯,掀了眼皮:“你说是吧,师弟。”
这是宋僚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靠近伏椽,看他微妙地勾起唇角,听他戏谑的玩笑:“这样子看,你还像个体面人。”
宋僚觉得难以呼吸:“你把我给你的钱都捐了出来?”
宋僚嫌少赴约校友会,他疲于应酬,这次却是因着童士季的缘故应邀。
伏椽抬着肩膀:“为了教育。”
宋僚觉着他在说冷笑话,伏椽却是淡着脸遥遥对着主席台举杯,宋僚知道那是童士季结束了演讲,正从台上下来。
“我去后花园,聚会结束后我或许还在。”
宋僚本能地默认其为邀请,毕竟他印象里伏椽并不是一个多言的人。
等他兜转完商务,伏椽已经靠在长椅上浅眠,路灯散漫在脸畔,像舞台上颓靡着光影。
宋僚想起初见伏椽,他同家人负气,报考了离家千里的大学。他乡异客,他在酒吧戒酒消愁,那时的伏椽打扮得像个非主流,稍稍动动手就会露出紧致的人鱼线,他钉着深海色彩的耳钉,习惯将话筒靠近嘴唇,从他喉腔里震出来的歌声,踏着鼓点,直直刺入宋僚的耳膜。
伏椽声音堪堪称得上周正,其实就连着伏椽整个人都算不上出彩,他比宋僚高两届,仍旧肆意地挥霍金土,拒绝正常社交。
宋僚就这样守着他,目光似趋火的虫蛾。他总是追着他,他们之间隔着人海,隔着生平充灌的洪流。
“你还没走?”童士季走到宋僚跟前,蹲下身拍拍伏椽的面颊。
“我等他。”宋僚说。
伏椽动了动眼皮,脑袋侧到一边,童士季啧了声:“他喝醉了。”他笃定道。
“他常喝酒?”宋僚问他。
“酒鬼。”童士季掳嘴,一只胳膊穿过伏椽腋下:“过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