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拥抱了才不到一会,白玄又破功了,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顺着白轶的后背滑下来,一直到臀部的那位置,还故意捏了一把,白轶竖起了身子,像是很敏感,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红着脸没好气的推开了白玄,道:
"你干什么?"
"都最后一晚了,让我摸摸。"
"你确定你只是摸摸而已,不做别的?"
白轶有些迟疑的看着白玄,生怕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毕竟是最后一晚了,要说白玄不会动他,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不给他碰又说不过去,正当在白轶左右为难之时,白玄的手已经向他袭过来,没有回答他的话,更不如说他不想回答,他按住白轶的后脑勺,贴近他的脸,一个吻就这样轻轻的落在了他的唇上,白轶完全没有闪躲,闭着眼睛张开了自己的嘴,任由着白玄的舌头侵入进来,缠绕着,无比炙热,白玄又去解开了他的衣裳,扯出了胸前一大片肌肤露了出来,顿时就觉得越发的饥渴难耐,伸手去触碰他,抚摸他,把他压在了地上,手摸着摸着又滑到了他的下半身,朝着那两腿中间的部位揉了一把,白轶受到刺激般的,抬手去制止住白玄的举动,有些害怕,总觉得该来的还是会来,白玄真的打算一做打底。
"没事,我很温柔的。"
"你……"
白轶红着耳根说着,便别开了脸,道:
"轻点,我第一次。"
白轶松开了制止住白玄的那双手,任由着他继续动作,然后把手勾在了白轶的后脖上,一脸的顺从,没有任何抗拒,就乖乖的等着他做下一步,随了白玄的意愿。
白轶一直没敢让白玄动他的下半身,更不如说他很害怕,但今晚却格外的乖巧,看开了,居然顺从了他,兴许是他要走了,给了他心里一点安慰才会给他碰,白玄脑子一热,理性一下子崩了,面对这样的白轶,他已经无法忍受了,随即,嘴唇往白轶的身体上不断的亲吻着,同时手还不忘捣鼓着他的下半身,白轶紧紧的抓住白玄的后背,发出低微的喘息声,呼吸越来越急促,白轶全身都很僵硬,紧张得身子微微发抖着,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白玄想让他放松一点,便朝着他的嘴温柔的亲吻了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让他没必要那么紧张,待白轶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正打算下一步动作之时,突然,旁边有样瓷器掉落下来,砸到了地上,随即,有个清脆女音惊悚般的惨叫了一声,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样大喊着:
"啊啊啊,你们在干什么!!"
白玄眉头紧皱了一下,啧了一下嘴,从白轶身上起来,将他的衣裳严实的盖在了白轶身上,然后冷冷的对着那女子道:
"有事吗?没事滚。"
那女子并不是别人,而是拂莲山的女弟子,青梅,她只不过是托宋屿仙子来传一下话,告知白玄三日后可以离开岭天涯了,目的就是要让他亲眼看到宋子默被斩首,然后从此死了这条心,顺便拿几个瓷杯过来替换那些旧的,谁知这女弟子有事耽搁了,好巧不巧的现在赶来才发现了这一幕,她万万没想到在这拂莲山上,竟然还有断袖之癖的人,身体还缠绕在了一起,简直就是不知羞耻,难以置信!她涨着通红的脸不敢去直视他们,再加上白玄对她冷眼相待,那眼神冷冽得令人发抖,青梅吓得直哆嗦,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一个劲的往回跑了!
白玄此时的脸像布满了乌云一般特别阴沉,他感到很生气,好不容易有了吃干抹净的机会,还被人给打搅了,机会本来就很难得,她的介入,瞬间就没了那心情,也不好继续再做下去了,谁都知道,在拂莲山上,患有断袖之癖的人会被严加惩待,不得姑息,会给门生带来不好的恶劣影响,自然不会放过,青梅撞见了绝对会告密出去,明天一早,恐怕这拂莲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明天我去跟师尊说,是我强迫于你,跟你没关系。"
白玄担心白轶会被受罚,遭受到别人的异样的目光,便格外的担忧,这事无论如何他都打算一个人扛着,毕竟是他先开的头,连累到白轶,也应当由他来承担。
白轶看着他,目光停滞了一会儿,像是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白玄也就当他默认了。
谁也没想到,隔天一大早,白轶竟比白玄抢先一步,当着宋屿仙子的面,跪下主动认错了,将一切罪过一并承担起来,还极其强调这事与白玄无关,是他自己的错,宋屿仙子除去惊愕以外,剩下的只有他那怒不可遏,即将爆发的脸,他将白轶浑身上下数落个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断训斥着白轶,还摇摇头叹口气觉得这不该啊,本来青梅昨晚告状此事他是绝对不相信的,毕竟他一向都很清楚白轶的为人,他待人温和,懂得礼仪与谦让,平时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正直,并无二异,怎么会突然间,搞出这么一趟浑水来,要不是他亲口承认,宋屿仙子都不敢相信白轶会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秽乱了整个拂莲山,坏了规矩,自然是要罚,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扰乱心神,毕竟做了这种见不上台面的事情来,很难以启齿,宋屿仙子也有一丝袒护白轶的心理,便把这事压下来,对外宣称是言行不端,出言顶撞,以下犯上,罚下五十个板子,连续三天跪两个时辰在翠庭宫里,默念其罪过,好好的反省一下,净化心神。
白轶主动承担此事,为的就是能给白玄争取一下时间,他知道今天就是斩杀宋子默的日子,眼看着差不多要执行了,白轶便将此事抖了出来,这才拖住了宋屿仙子的脚步,扰乱其心绪,故意要把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白轶的身上,无暇顾及其他,这不,他正忙着对白轶念了好一番长篇大论,不停的训斥他,希望他能回归正道,不能误入歧途,白轶口中应允,在宋屿仙子面前故作愧疚状,一副后悔莫及的神态,才让他没有发很大的火,这也是表面上如此,实则白轶心中绝没有为宋屿仙子的话有半句打动而深深感到自责,他认定的事情,也同样不会改变,哪怕不是正轨,他也不想半途而废,想跟随自己的心走。
白轶废了好大功夫才让宋屿仙子把时间花费在了他身上,还好白玄脑子转的快,一下子就领会到他的用意,就在他被挨完板子,隐忍住后背皮开肉绽的疼痛,回到寝房时,就听到宋子默逃走的消息,搞得人心惶惶,闹得整个拂莲山不可开交,白轶赶紧趁着慌乱,散布出假消息,故意谎称自己看到宋子默逃到后山去了,目的是为了将他们引过去,好让白玄有了下山的机会,果不其然,玄关那里顿时就少了几个看守人,都被支去追捕宋子默了,看守松懈了不少,白轶这才稍微有了一丝放松,他能为白玄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希望他能顺利逃脱。
白轶身上冒着冷汗,脸色苍白,咬着牙,后背上被板子打得渗出来一大片血迹,手必须有东西扶着才能走路,他隐忍住疼痛,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寝室,还没踏进房里,就被门槛拌了一脚,险些摔了下去,幸亏有人及时扶住了他,白轶昏昏沉沉抬起头想要道谢,殊不知,那个扶着他的人,是白玄。
"你慢着,我替你疗伤。"
白玄看着白轶背后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就觉得倍加心疼,蹙紧了眉头,指尖微微颤抖,很不是滋味,明明说好了他自个承担这件事,为何他老是擅作主张的替他背负这一切,这不该是他承受的,他多希望他能替白轶挨那五十个板子,也总比现在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样子更加来的痛苦,伤在他身上,痛在他心上,白玄生怕碰到白轶的伤口,轻轻的扶着他到床边,准备输些灵力去治疗他的伤口,白轶连忙拽住了他的手,硬是制止住了他,他知道,给他人输灵力会耗损半年的修为,况且特别费神,还会给自己体内带来一些损伤,白轶觉着他这后背上的伤可大可小,也不过十来天就能痊愈,实属没必要动用他的灵力,不值得,现在为时已不多了,再待下去迟早会被发现,会下不了山,白轶轻推了一下白玄,不可置否的道:
"你不用管我了,下山吧,没时间了!"
白玄纵然内心多么想替白轶疗伤,想让他减轻下痛苦,已经来不及了,宋子默在外踢翻了一个盆栽,弄出了好大一声动静,把其他人从远处给引了过来,脚步声慢慢的朝这里越来越近,白玄心头一紧,很是不悦,啧了啧嘴,一万个想炖妖汤的心都有了,他把白轶安置好在了床上,扑了好几层被子好让他不会睡得磕磕碰碰,弄到伤口,动作很利索,就在要走之时,白玄轻轻的在白轶苍白的唇上啄了一下,带着依恋与不舍的说了一声:
"白轶。"
"什么事?"
"后续我等你下山就来做。"
白玄说完这句话深沉的看了白轶一眼,扯起了半边的嘴角,笑了一声,便转过身推门出去,纵身跃在了宋子默身上,当作坐骑一般,促使它跳到屋檐上,动作灵活又轻巧,跳跃的速度很快,没一会,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庭院中。
白轶抚摸着他唇上残留下的温度,脸不自觉的红了一大半,什么叫做后续,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才发现他所说的不就是昨晚还没干完的事吗?这白玄在走之前还不忘戏弄于他,就这么欲求不满吗?简直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