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白开宏边上的狱警, 若不是早知道两人是父子, 打死他都不敢相信豪门的父子关系还可以有这种模式, 真是开了眼界, 一会下了班又有牛可以吹了。
第三个进去的是刘红月,其实她和白开宏说不算熟悉,也说不上陌生,就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大概性格如何而已,本来刘红是不想见的, 而白开宏也一样,不过后来刘红月改变了想法。
白开宏则是因为自己提的要求就算不想见,也得做戏做全套,所以就算再不想见也得见。
“我知道你一直觊觎公司大权,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择手段, 还好我女儿福大命大,落得今天的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刘红月说完就走, 正眼都不看一下白开宏。
气得白开宏破口大骂,要不是行动不便, 估计就直接扑上去了, 可惜已经出去的刘红月根本就没听见, 骂了也等于白骂。
白子玉进去的时候, 白开宏已经冷静下来, “若你也是来羞辱我的,大可不必,我现在只是暂时败落而已,八年后未可知”。
即使现在已经被定罪,白开宏的心也没有歇下来,从被抓来那天起他就没有安稳过,既然黑帮老大能在牢里操控外面,那他自然也可以,只要操作得当,没有什么不可能,所以他还有底气。
“你配吗?”白开宏太高看自己了,白子玉根本不屑于羞辱他,“我来,只是提醒你一下,自己做过的事不要忘了,八年说不定只是开始”。
听到白子玉的话,白开宏瞬间白了脸,他自己做的事他当然记得清清楚楚,也正是因为记得太清楚,他被自己吓到了。
“我从来都不相信因果报应,我只信我自己”白子玉说完又坐了一会方才离开,而对面的白开宏已经由最开始的白脸变成了汗脸。
对于父亲的离世白子玉一直都有疑惑,但因为以前还小,后来又没有人脉和财力,只得将疑问留在心里,直到去年底方才请了专业人士来调查。
经过对方尽半年的努力调查,竟真的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她父亲的病,按照当时的身体状况和作息,就算突然发作也不会致死,何况她父亲还有随身带药的习惯。
而且好巧不巧的白子玉的父亲离世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位好叔叔白开宏,本来只是怀疑,但根据他们现在掌握的资料和证据,极有可能是白开继发病时被人刻意把药拿走了,才导致的死亡。
这个结果即在白子玉的预料之外,也在她的预料之内,预料之外是因为对方没有直接动手,而预料之内则是果然和白开宏有关。
也是,一个热衷公司权力并野心勃勃的第二顺位继承人,要想上位,在明知父母不会选自己的时候,自然只有下手将绊脚石摘除。
白开宏连她父亲都敢动,动她更是不在话下,所以不用查,她遭到的几次暗杀肯定都是白开宏做的,很好,非常好。
根据自己请的调查人的分析,因为年限较久,已经过了十多年,加上他父亲确实并没有任何外伤和中毒的现象,想要靠证据将白开宏治罪的几率基本上微乎其微。
白子玉心想:八年后未可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大自负而又自信,既然这样,那就别出来了吧。
法治社会,是应该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可同样的法律也会成为别人的保命符,所以要人证物证俱全。
俗话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可对应的也有句话叫“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与其相信虚无缥缈的所谓天理,白子玉自然更相信自己。
正义从来都在,但它也需要有人去伸张和维护,如果白开宏只针对她,她不会下死手,毕竟奶奶年纪大了,经不起再来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白开宏不仅仅只针对她,还害了她的父亲,这是她不能忍受也不可能视而不见的,所以等待白开宏的结局只会是两个,一个是牢底坐穿,一个就是横着出来。
最后一位进去的是董事长,一进去就看到白开宏默默的低着头,本来很多责怪的话也都没说出口,“现在知道错了,太晚了,你就在牢里好好改过自新吧,我会让玉儿看顾点明儿的,保他吃穿不愁”。
“谢谢妈,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白开宏本来想指责母亲为什么这么偏心的对他和大哥,要不是他们太偏心,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一想到母亲现在还是真正的掌权人,便变成了态度诚恳的认错。
“敢于认错,这点倒是和你亲生父亲很像”董事长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看来她是真的老了,该说的不该说的竟然都说了。
“妈,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爸的亲生儿子?怪不得,怪不得你们那么偏心,原来我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孩子”一听到董事长的话白开宏就激动的开始口不择言,好像找到了自己一直要找的根本原因一样。
董事长没想到不小心的说漏嘴竟让白开宏变了个人一样,面红耳赤,仿佛发怒的怪兽一样,“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但是一直以来我们都将你当做亲生的来抚养,并没有任何偏袒”。
原来白开宏确实不是董事长王玲兰和老爷子白长雄的亲生儿子,而是他们的侄儿,是白长雄的大哥白长胜的孩子。
白长胜比白长雄大了十多岁,所以在那个战乱年代被GM党抓了壮丁,即使不被抓,也会被征走,因为他们家有两个儿子,抗战胜利前夕转投了八路军,算是真的心甘情愿的走了从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