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陶云遮已经是如敞开怀吃人般地将程辞暮拆吞入腹,往常锋锐冰冷的棱角也慢慢软化,掐腰束手,同那日巷子里的癫狂无半分区别。
“暮暮,你再好再耀眼,也不能离开我身边。”
陶云遮一边啄吻一边说完这句话,语句听着强势,却隐隐透露出一丝胆怯之意。
被迫承受了对方一切肆意的程辞暮几乎沉溺在一种空洞的占有欲中,良久才扭了扭有些涨疼的手腕,环上了身上略带僵硬的身体,主动献祭。
却也是这一句,瞬间解开了陶云遮盘虬扎根的心结:“我所有做的事情,只是为了能够光明正大又安安稳稳地陪在你身边,你明白我吗?”
程辞暮的碎糖渣,黏人,甜腻,却也直白无比。
而他的强大也只是为了实现这一个目的。
程辞暮在不自知又自知无比的情况下掌控了陶云遮的软肋,便是他自己。
留宿变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有情人自持难耐,未有深入的长久折磨,给两人都浸淋成了一摊汗水淋漓。丢盔卸甲,那块崭新又棉白的遮羞布,到底还是变成了用过的东西。
隔日清晨,不到休沐的时日便自然还是要上衙,陶云遮亲了亲为逃脱尽兴而变成小肥啾的小东西,终于肯从松软的被褥里离开。
发泄过精力自然睡得滚熟,到婢女准备去屋里打扫时,程辞暮这只小肥啾才在开门时溜回了自己和程素的院子。
兄长彻夜未归,程素只好请假,又因着那件事情,向祝掌柜一同把上工这两月的休息时间都匀了出来。
等到晌午,终于见着一只蹒跚飞舞的小雀溜进了院门。
腿根在夜里被磨得发红发烫,便是成了小雀儿,程辞暮也觉得浑身上下不舒爽,这么踉踉跄跄地,被程素捉住也是显然易见的事情。
看破不说破,程素似是喃喃自语,却也是说给程辞暮听:“是哥哥的小朋友?我送你回他房里歇一歇。”
说完便把小肥啾带到了程辞暮卧房里的小窝里。
小窝是陶云遮再吩咐下人做的,同他书房里那个一样,有铺有垫,温和柔软。
迷迷糊糊一觉又睡了大半个时辰,程辞暮才终于在一阵唧唧啾啾的鸟叫声里醒了过来。
麻秋秋夸张道:“暮暮怎么了?今日睡了那么那么久呀!”
屈灵均了然道:“饱暖思淫.欲罢...”
画哥儿神秘道:“难怪我小画爷说陶少卿今日那么平易近人呢。”
麻冬冬不懂道:“我~不~懂~呀~”
一顿好眠后,程辞暮的精神气显然回复了过来,听这一顿鸟言乱语便把小伙伴们都轰了出去:“乱说什么呢!”别别扭扭,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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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舍小保大,宣益侯侯府很快便对“醉仙楼”那笔烂账做了应答。
果断决绝的程祯当首推了程家旁支里受益仅次于主支的亲戚,首当其冲地顶了那金千两黄金的罚税。
给小皇帝国库揽的钱有了,而贪墨买官的案子却也不是就这么搁置,在陶云遮的授意下,绵绵不尽地撒下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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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真的酱酱酿酿,只是稍微酱酱酿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