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觉十一年冬试, 殿试提榜!一甲三等赐进士及第;二甲十九名, 赐进士出身;余九十二名, 赐同进士出身。念榜~~~!”
“第一百一十四名,......”
“第六十七名,......”
“第十一名, 程素!字元含,正同三年年元月二十五日卯时生,未婚配。本贯南黎府估旬, 兄弟为户。贺!”
饶是上位坐着程素朝思暮想的人儿, 他也只能冷情冷性,礼不出错地将这拜谢之语说出口来:“谢皇上恩典!”
“免。”只一个字,却像是如同来自阴间般的喜怒无常。
荆含,日子过得一直很艰难。
京郊陶相府。
一与夜几乎同色的暗卫出现在陶云遮书房内, 跪下回禀:“计划无差,程二公子已中二甲,与梁齐王的往来也筹划得当, 并无疏漏。”
陶云遮点点头, 摸了摸手边那枚攒暖许久的金锁,静静道:“皇上如何?”
他陶家嫡长孙的身份本便不是全然无漏,成长的那数年间,被外界质疑被陶家嫡二子和嫡女诸般质疑, 恰是荆晗一纸任命成了估旬太府寺的少卿。
“勿念勿怯, 韬光养晦。”
只说了八个字便决断了他与皇宫的密线。荆晗为了荆氏, 为了袁延锋可以日复一日做他的傀儡, 尽他所终尽之事,而剩下的希望全市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陶云遮主动地又问了一遍:“皇上现下如何?”
暗卫应道:“面上瞧着略有不足,打从宫里那仅有的消息来看,还是被掌控得时候更多。”
陶云遮问得又详细了一些:“梁齐王监视可有疏漏?”
暗卫回忆着近日里的情形回复道:“依旧谨慎,同往常一般与皇上进食。且那些太医院传出的消息并不错,梁齐王眼看是大病了一番的模样。”
暗卫将所有近日有关荆含的事情都与陶云遮一一说清,只才到一半儿,书房又被人敲响。
“进。”
来的是陶府老人,深更夜里,只说了一件事情。
“大少爷,宫中来消息了。皇上允了梁齐王,将程二公子纳在身边作伴学,已是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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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辞暮与纪灼合办的印刷书籍或小报,如今在估旬城里已是最受追捧。
乐临比陶云遮先从上京回来,程辞暮表示十分不满意,在“羡慕的小心眼”远远超过“给纪灼撑腰”的情况下,他三言两嘴便把乐临坑得出了城。
我相公还没回来,也绝不让乐临在纪灼面前乱晃。
让乐临一人去做发展活字印刷的苦差吧,他是要拉着纪灼到饕餮食肆去吃东西的。
事实上,程辞暮是觉得乐临延续了一月的翻车现场实在太惨,而两人无意识撒狗粮的频率也太快。
乐临那流氓都能牵着纪灼小哥哥上街溜达了,这四舍五入就是床都上过了好嘛?!
这狗粮我不吃!
关于程素和陶云遮的一应消息,都有雪寻宫的小雀崽儿们替他侦探,得知程素到了荆晗身边后,程辞暮难免是松一口大气,只有些想念他“抛弃妻子,远走他乡”的阿云。
“阿云走的不知道第几天,想他,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