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倾脸烫的几乎能煎熟鸡蛋了。</p>
丫骨子里是不是流着骚断腿的血,要不然跟自己头一回这样那样儿,骚话就不加节制地满天乱飞,全然一副没羞没臊的德性!</p>
平常是正人君子的模样,私底下简直是最无耻的禽兽!</p>
一茬儿茬儿带荤腥儿的话灌进耳朵里,激荡的人心都化了。</p>
“你大爷个蛋!”他承认喜欢梁正这股子霸道劲头儿,却死活不肯喊那俩字儿,于是扽住裤腰全力反抗,“说了不喊就是不喊!你想让老子栽面儿?没门儿!”</p>
“松手,”梁正喘息不匀,“你现在跟我争这个有什么用?到时候你觉得能由得你?”</p>
“我就不喊!你别威胁我!”</p>
“你确定?”</p>
“确定!”</p>
“那行吧,”梁正停了手,慢悠悠起身,说道:“不喊就算了,你看现在,快五点了,得赶紧睡觉了,要不早起起不来了。”</p>
舒倾瞬间懵逼,猜了猜还以为他是使诈逼自己就范,结果等了会儿,见梁正翻身要走,才知道他真的有不继续进行下去的意思。</p>
“梁正……”</p>
“睡觉。”</p>
“跟班儿……”</p>
“睡觉。”梁正自顾自躺下,阖上眼默默数着时间。自己对于舒小狗儿可是了解得很,忍耐力基本为零,尤其是在床上。</p>
“我就不信你能睡得着!”舒倾直眼儿瞅着他,瞅了半天,大骂道:“梁王八正,你是真他妈能装!”</p>
他说完双手扳住梁正肩膀,抬起条腿想跨到他身上,与此同时用力一推。</p>
大概是内心爱意太过强烈,以至于完全忽略了他们侧身躺的地方是窄沙发而不是床。</p>
梁正被扳平身子后瞬间倾斜,拐带着坐在身上的人一同向地板落去。他察觉到不对劲儿便迅速出手,紧紧把舒倾搂进怀里。</p>
沙发旁边儿就是茶几,如果让舒小狗儿撞到茶几上,估计得疼傻了。</p>
只听“咚”的一声,两个人重重落地,茶几被撞出去老远。</p>
或许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舒倾猛地愣住了。</p>
那个在坦纳岛尤亚克镇的夜晚,梁义是因为自己躺床上不老实,出手相救才在床头柜边角把左边胳膊划破的。</p>
这个在日报社的凌晨,梁正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受伤,才会在落地之前把自己箍进怀里。</p>
他在用行动,一点一滴把之前梁义对自己虚情假意的好,以真心所覆盖。</p>
已经被你救出深渊了,你不用再豁出一切了!</p>
“梁正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舒倾有些惊慌,满脑子都是梁义手臂划伤后的鲜血淋漓。</p>
区区一个床头柜儿都能把皮肤划伤那么严重,更何况眼前的茶几!</p>
“有进步,这句我很满意,不过还应该再诚恳一点儿。”梁正就这么搂着他,没有松开,“想想我刚才跟你说的。”</p>
“我想个蛋!你磕破了吗?”</p>
“关心我?”</p>
“不关心,我他妈好奇!”舒倾用力从他怀抱里挣脱出去,拉起一条胳膊,言语间尽是心疼:“你到底磕着没有?破了吗?”</p>
“没有,什么事儿也没有,你怎么傻了吧唧的。”梁正捏了捏他脸,说:“舒小狗儿,你关心我,我挺感动的,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关心我。”</p>
“……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本正经的说情话?”</p>
“这算情话吗?我的舒小狗儿是不是害羞了?你看,脸都是烫的。”</p>
“滚蛋!梁正,你不知道,我经常会有想弄死你的想法儿,不分时间不分地点,想把你拖到哪个没人的墙角儿……”</p>
“把我拖到墙角儿?干什么,想亲我?”</p>
“我呸,臭不要脸,老子是想把你拖到墙角儿狠狠踹,往死里踹!”舒倾居高临下瞪他,过了会儿又声如蚊蚋:“但是现在我……我想亲你……”</p>
“什么?”梁正心中发痒,无比期待,却故意装没听到,“你说的什么?声音太小了,没听清。”</p>
“……我说!我想亲你!老子想亲你!”舒倾红了眼角,一把拽住他衣领,缓缓俯下身去,借月光盯着说话老不正经的嘴,宣布主权般再次说道:“我要亲我跟班儿!”</p>
幸福来得太突然,简直跟做梦一样。</p>
之前多少次想要亲他,可每到最后都会被他跑掉。如今是积了多少德,他竟然会主动凑过来,特凶地说想亲自己。</p>
“亲吧,你把我压得死死的,我能反抗吗?”</p>
“你敢反抗试试。”</p>
月光映进窗子,办公室里两颗心剧烈跳动。</p>
舒倾探出舌尖,轻舔他下唇,“梁正,我从来没想过咱俩会有今天,更没想过咱俩会现在这样儿,包括我之前说喜欢你,都没敢想过。你呢?想过咱俩有这种发展吗?”</p>
“意|淫过。”梁正特别坦诚,“其实你回国住在四合院儿,我偷亲过你一回,我出差回来住你宾馆,也偷亲过你,那两次你都喝多了。不是亲脑门儿或者脸,是亲嘴那种。”</p>
“……我靠,梁跟班儿你真牛逼,不怕我清醒抽死你?”</p>
“抽死我也值了,不过宝贝儿,每回都是你先勾引我的。”</p>
“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