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查阅一番当年大殿下同妖王的那一场战役。

这一次他是正大光明进去的。

大殿下同妖王的那一场战役发生在一千年前。一千年前司越还未出生，关于那场大战都是听别人说的。

比如小时候他就听他爹当睡前故事一般讲过这场战役。他爹说，大殿下是天庭有史以来最为善战之人，自他出生后，抵御妖族的进攻便成了他的使命。他也不负所望，次次都把妖族打回了老巢。直到碰上妖王。

妖王实力强劲，除了远古大神外，其他人都并不是他的对手。但他基本不会亲自下战场，就像天帝和东方凤凰之主一样，自洪荒时代结束后，就没下过战场了。

但是在大殿下打到跟前时，妖王亲自出现了。

据说那一天，妖王卷起了巨大的沙尘暴，独独把他和大殿下卷在里面，其他所有战士都被他隔绝在了外面。

谁也不知道两位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那一幕——

沙尘暴突然从中间炸开来，风卷起尘土，足足遮盖了半个天空。所有将士都被风沙迷了双眼。待他们能够看清的时候，他们看到原本被沙尘暴包裹在里面的那两位竟两败俱伤，齐齐倒在了地上。两个人的嘴上都有血迹。

便是这一场战役之后，大殿下与妖王同归于尽的消息传出。接着妖族便几乎沉寂了千年，唯一一次闹得比较大的便是他父亲之死那会儿了。

司越很快便找到了关于当年那场大战的记载，拿出这本书籍翻阅了起来。

书籍中所描写的那场大战，和他爹告诉他的差不多，甚至他爹说得还更为详细一些。不过这书中倒是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泽，水也；炀，火也。此乃天命也。

“什么意思啊这句话……”司越喃喃，“大殿下和妖王天生就不对付吗……”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司越吓了一跳，忙抬头。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气质温润的青年，头发束得规规整整，却不会给人一丝不苟之感，反而令人觉得有一种洒脱的随性。他眉目清隽，嘴角含笑，不自觉令人生起一股亲近之意。

司越忙低头行礼：“小仙见过大殿下。”

大殿下已经回归了。

传言中大殿下平日里待人温和。

他刚才又说了那么一句话。

这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大殿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

果然是大殿下。

司越道：“小仙叫司越，是个土地公公。”

“土地公公？”大殿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现在的土地公公都这么年轻？”

司越笑了笑，大殿下又道：“不好意思，我离开天庭太久了，近日才回来，很多人事不太熟悉了。”

大殿下对自己说“不好意思”，司越立即诚惶诚恐道：“殿下平安回来就好。”

大殿下问道：“你在看什么？”

司越心说，自己看的东西的当事人之一就在自己面前……这是不是有点尴尬……

“就是您当年和妖王那场战役……”司越干巴巴地笑道。

大殿下“哦”了一声，晃了晃他自己手里拿着的书，道：“巧了，我也在看那场战役。”

司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