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司越好奇，无论是从古籍中，还是从神仙们平日里的言行中，都可看出天庭的风气算是开放的。

尤其是洪荒时代，那会儿神仙们刚诞生不久，性别意识还模糊，看对眼了就在一起，并没有如今考虑得那么多。

司越曾看过一些古老的话本，是讲述洪荒时代众神的，其中的言辞描写十分靡丽，其中所写内容的大胆程度超过了他的想象。

天帝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为何会如此反对同性在一起，甚至是强烈打压的。

不过若是大殿下不说，司越还真是不知道。

天帝既然如此反对，又为何不定个明文规定？

大殿下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清楚，父王和母后都不曾说过，不过我猜，可能和父王年轻时候有关。”

司越挠挠头，问道：“天帝活了上万年了，他年轻时候，是什么时候？不会是洪荒那会儿吧？”

大殿下道：“不错。”

司越心说，既然是那个时代的事，北恒会不会知道？

大殿下又道：“所以你喜欢上一个男性的事，千万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让我父王知道。别的神仙，也别透露。”

司越点了下头，道：“多谢殿下提醒，我会小心的。”

大殿下笑了下，而后问道：“介不介意向我透露下，这男的是哪位神仙？”

司越奇怪道：“殿下为何猜是神仙，不能是凡人吗？”

大殿下道：“我们在凡间一段时间了，这些日子你也没有往外跑。若是个凡人，你难道不会趁此机会专门跑去找他吗？喜欢一个人，难道不会想时刻见到他吗？”

司越弯了弯眸子，“哦哦”了两声，道：“殿下对这种事很懂嘛，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

大殿下笑容不变，道：“以前在天上的时候听别的神仙说的。”

大殿下不说，司越就不再问。他好似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承认道：“确实是个神仙。”

大殿下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司越又道：“但是殿下你刚才也说了，让我别透露给别人知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告诉殿下你了，多一个知道就多一份被暴露的风险嘛。殿下你说是吧？”

大殿下点了下头：“你说得对，还是别告诉我了。”

司越又说了几句感谢殿下理解的话，然后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殿下，你是真不记得你同妖王同归于尽的那场战役了吗？”

大殿下道：“不记得，怎么？”

司越偏头装作在回忆什么的样子，道：“那天在藏书阁碰到殿下前，其实我就已经看过凡间不少关于殿下和妖王那场战役的话本子了。殿下你……看过吗？”

大殿下：“没有，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司越看不出大殿下这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上面写，殿下你和妖王……有私情。”

大殿下倏地笑开，室内好像一瞬间吹进了春日里的清风。

司越心道，好看的人就是不一样，连笑起来都和别的人不同。

这些时日的相处，司越完全无法把这个大殿下和传说中杀伐果断令妖族忌惮的大殿下联系到一起。

大殿下笑着笑着便摇了摇头，道：“其实也并非不可能。”

司越：“啊？”

难道凡间的那些传言真不是空穴来风？

大殿下道：“虽然我不记得那场战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做凡人时的经历我都记得。”

司越等着大殿下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