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成哦了一声,重新把眼睛闭上:“主机电脑不怎么好用,用我的笔记本吧,没密码。”
“行,”陈纵悟点头,“那笔记本在哪里?”
“卧室抽屉里,”费成懒散地回道。
“好,”随后陈纵悟也就不和费成讲话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房子就重新变的安静了起来。
就像费成一个人在家一样。
空调在那儿吹,客厅慢慢地变的暖和,特别是离空调近的沙发,格外地舒服。
虽然开着灯,但丝毫不影响费成休息。
他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就这么睡了过去。
睡着的时候没有梦到任何东西,就只是单纯的因为太累而睡着了。
完完全全的漆黑一片,就像是夜晚一样,不过夜晚都有星星,可是这个梦什么都没有。
非常黑,黑到费成睁开的时候都以为自己刚刚只是失忆了。
费成揉了揉眼睛,视野从模糊才慢慢变成了清晰,外头天已经变暗。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他眯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之前的餐桌早就变的干净,只有一台电脑和一个人在那儿。
那个人还叼了一只烟,不过没点着。
费成起身,整个身体家都酥酥麻,他站直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关节处还发出了声响。
陈纵悟自然也注意到动静,他看了一眼费成说:“起了?”
“嗯,”费成看着他问,“你怎么有烟不抽啊?”
“哦,不知道你接不接受,”陈纵悟把烟拿下,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所以没抽。”
哟吼。
看不出。
“你还真的挺有素质的,”费成走到陈纵悟的旁边,“你写的什么呢?”
“合同要加的事项,”陈纵悟右手转鼠标滚轮,给费成看。
“哦。”
这速度,怎么陈纵悟倒像是个房东似的。
费成看着页面往下划。
写的不多,就只有两页,而且是因为字大,所以才凑了两页,要是字再小点应该一页都不到。
“给我看看,”费成说。
“嗯,”陈纵悟点头,松了鼠标,起身把位子让给了费成。
费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过鼠标开始看。
陈纵悟叼着烟站在费成的旁边。
前几条都说的很官方,无非就是不允许看别人隐私,不允许没经过双方同意就做越界的事等等。
费成继续往下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特别是有一条。
“甲方不得在乙方在时做伤害自己的行为,”费成一字一字地读上面的这句话,说完他就抬头看陈纵悟。
“嗯,没错,”陈纵悟看着费成说,“简而言之,我在的时候你不能自残。”
费成没注意到整个句子,他脑袋里只注意到了关键字。
不能自残。
这怎么可能?
费成差点就想摔鼠标。
不过他的理智还在,一想到这无线鼠标单独买来还挺贵的,费成就没摔成。
真是贫穷使人用理性思考。
“为什么?”他瞪着陈纵悟,“为什么不可以?”
陈纵悟看自己手上的香烟,语气平淡地说:“你不觉得我回到家时,看见一个人血淋淋的站在我面前有些恐怖么?”
费成梗住了。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
“一点都不恐怖,” 费成心里虽然承认,但还是想让陈纵悟改个注意,“你想啊,这就和那刮刮乐似的,你每天开门之前,就可以猜你室友今天是活着还是死了,多刺激啊?”
陈纵悟瞥了他一眼:“请你和刮刮乐道歉。”
啧。
费成不服气地把鼠标一甩:“我不管,这一条不行。”
陈纵悟笑了一下。
“你看清楚,”陈纵悟用手指点电脑屏幕,“我说的是我在的时候不允许你这样,我不在的时候随便你搞,懂么?”
费成愣了一下,听他这么一说才又仔细看了两眼。
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费成有些尴尬地回应道:“……哦。”
如果是这样,他还能接受。
“不过我还在想,”陈纵悟继续说,“这么写得加个东西。”
费成又看向他:“什么东西?”
“违规了要罚的东西。”
费成愣了:“为什么?”
陈纵悟理所当然地说:“要是违规了当然得罚,不然写这些条件有什么用。”
也是。
不然这一堆就是放屁了。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费成把手一摊,“就只有那些遗产,你要是想要,你就拿去吧。”
“谁要你的小破书,”陈纵悟说。
“……操。”
作者有话要说: 费成人之美不胜收:本来有人说去吃日料,但我觉得吃完我就还不起钱了,所以最后吃了沙县5块钱拌面,葱油拌面还真的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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