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马吉我正式通知你,我的自行车交给你保管了。”
“那你呢?”
“我们几个要去买文具呀。”
“那你们不报名了。”
“当然要报名啊,不是还有下午嘛,现在着什么急。”
话还没说完,三个人竟然已经是走了。
“要死啊,夏草草,你明知道我不会骑自行车的。”
马吉发愁地看着眼前的单车,想着还是在这里等算了,就是这会儿自己推着自行车回家,等到了估计也就十点了。他抬头看了看天上,太阳这会还没升到头顶,空气里略微有些潮气,显得冰冷。马吉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上面已经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教学楼前的两棵笔挺的银杏树显得格外青翠。整个校园里显得格外安静,因为是新学期报名的第一天,又是这样一个大早上,学校里能看得见的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相比较于庞大的校园来说,显得格外荒凉。
“算了,就这样吧,等一会儿,先报名再说。”他自言自语。
马吉推着自行车往学校操场走去,在那边有一个自行车停放点。
马吉推着自行车嘴里不断诅咒着夏叶。每一次都是这样。面对夏叶这种无赖,马吉从来都是没辙的。买文具这种鬼话,也就骗一骗她们自己。鬼知道她们干嘛去了。
就在马吉走到操场边缘的时候,突然响起的一阵声音是让他停了下来。有人弹钢琴。
“咦,哪来的琴声?”马吉站在操场边缘,惊讶的聆听着。这里是学校的操场怎么会有钢琴的声音?
马吉推着夏叶的单车向琴声响起的地方走去。这可真奇怪,是谁在弹琴?马吉沿着操场的边缘一直走到一排老房子前,不算的的一个建筑,总共两层的空间,相比较于学校其他的教学建筑,这里显得很寒碜。尤其是在楼前有一个警示牌上面写着此系危房,请勿靠近几个字。
竟然是这里,马吉知道这里以前是学校的声乐教室,里面的确有有一架坏了的钢琴,被当成杂物扔在这里等着处理。上一次夏叶带自己来过这里,还偷偷用过那架钢琴,不过当时夏叶很嫌弃它,说像一个没了牙的老太太,满嘴漏风。
应该不是夏叶吧,她这会和她那两个狐朋狗友指不定在哪里疯玩呢,哪会有什么心情在这里弹琴。
马吉站在梧桐树下,聆听着楼上的琴声,尽管那琴声并不连贯,不过弹琴的人似乎并没有介意,依旧按照自己的音调演奏着。马吉听的很沉醉。他幻想着,究竟是谁会在这里弹琴?究竟是不是夏叶?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并没有什么人。这让他渴望看到那个弹钢琴的人的心更加强烈了。
他看着楼上,想着应该没什么的吧,自己又不是做什么坏事。他把自行车推到墙边让它看起来不是那么显眼。然后绕过围在周围的一圈警戒线。
这里已经被荒废了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楼里楼外到处都是枯叶杂草和灰尘,墙上的灰粉也是面目全非,处处一副凄凉的景象。通往二楼的楼道本来是被一个铁栅栏封着,不过现在锈迹斑斑,几乎被人踩成一团扔在了一遍。
楼道里琴声更加清晰了,仿佛就在耳边一样。马吉不知道是谁在弹琴,尽管他觉得不太可能是夏叶,但是似乎又似乎除了她也不会有什么人偷跑到这里来,还弹琴。
马吉爬上二楼,这会太阳已经绕过地平线,洒落在过道上。马吉循着琴声向楼道的尽头走去。
教室的门是那种玻璃的材料,马吉小心地趴在门口偷偷往里面看去。
不是夏叶,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白色的帆布鞋,阳光从她的披散的发丝中掠过,让她的发丝变得透亮。她坐在钢琴前,背对着马吉。不过尽管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是从她的背影看的出来她一定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似乎沉醉在自己的琴声中,纤细的手指在钢琴的黑白键上跳动地飞快。在那个女孩的手中,那架破旧的老钢琴似乎也变得(竟然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仿佛所有的残缺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还有声音,那么他依然能演奏出最美的声调。)不一样了,仿佛最初它来到这里时的样子,每一声都那样饱含热情。
似乎是忧伤,阳光下跃动的精灵,有如尘埃一样,卑微但却又那样神圣。
“吱呀!”一声突兀的声响。
那扇玻璃门不经意地被马吉给推动了,亮白的光芒从琴键上一闪而逝。琴声瞬时停了下来,女孩转过看向门口,门开了一丝的缝隙,不过却空无一人。
操场之上,马吉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就在刚才推动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跑了,直到此刻他依然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应该没发现吧”马吉自言自语地说。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竟然真的不是夏叶,也是奇了怪了。”
她是谁呢?是学校的学生吗?应该不是吧,学校是不允许女学生披长发的。而且感觉很陌生。可是如果她不是学校的学生,那她是谁呢?
马吉心里想着。想着那个女孩子弹钢琴时的样子。她究竟会长什么样子呢,刚才只是看到了她的侧脸,真正的样子一点也没有看到。不过她应该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吧。
“哎呀,夏叶的自行车忘在那了。”他突然惊醒一般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