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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暗室(1/2)

司徒瑾负责拨开内厨里侧的柴堆,单云端则先将方才被打晕的其中一人拖来。

果然,将柴堆揭开的司徒瑾,发现其中已藏着一人。

“二哥昨夜打晕的便是这人?”司徒瑾询问。

“是。”单云端答。

只见那人被封口绑住,浑身难以动弹,兴许是刚醒来不久,他接连着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呜咽。当柴堆被推到一旁,可重现初升日光之时,那人一下见着眼前站着的二人,反应是理所应当的瞠目挣扎却又不敢太过声张,生怕被杀人灭口小命就此呜呼。

在司徒瑾与单云端对视一眼后,前者无奈再次上前将人拍晕,后者则把同样已是不省人事的另俩个伙夫接连藏进这柴堆里。

俩人动作利索,直至再将木柴摆放完好也不过片刻功夫,接着又左右前后观望了许久,满意于这完全看不出任何马脚的伪装。

然而,在这默契合作往前,司徒瑾实在想不出他二哥单云端是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被圣上赐名万里追踪的单云端常年在外奔波,完成宗主吩咐的任务,平日里他较少会待在京城内,即便是在,也基本不会住在门宗玄内——因此司徒瑾便是更难与他见上一面。加之单云端年长司徒瑾几岁,性情又多沉默寡言,年幼时期的司徒瑾大多同年龄相仿的伏昍生活训练,因此两人交集很少、并不熟络便是了。

不像伏昍待两位名义上的兄长那样随性,即使关系不够亲密,司徒瑾总是习惯于称呼单云端为二哥,就如称呼最年长的俞无寅为大哥一般。

然字里行间,那声大哥总又叫得比这二哥更亲切些。

单云端向他解释缘由:“疆域那事已告终,是义父命我前来。”

司徒瑾了然:“所以二哥与我从京出发、抵达渠州不差多少时辰?”

“只是并未返回京城,”单云端像是意识到自己多言了什么,顿了顿又道,“得知司徒一到渠州便去找了秦线报,师兄另有其他紧急要事去办,便没急时通知你。”

司徒瑾在门宗玄时负责各地情报的整合,就连门宗玄除宗主外其余每人的行踪,他都几乎了然于掌。

据传言,近日来北疆地区小有动荡。女真一族因边界通商之事尚有动作,但敌方情报因刺探军情之人险些暴露无法得知,再者又考虑北疆距京城路途遥远,以防事况有变,圣上便命门宗玄派人将发兵权率先交付镇守北疆的定国将军,并辅佐定国将军与女真首领进行商榷,故单云端离京已接近三月左右。

只是如此重中之重的事,单云端竟然在结束后没直接回京,而是命人与义父交托完毕便紧急赶往渠州。司徒瑾对此稍有不解,但又意识到二哥行事自有他的道理,便自行将这一细节忽略,转而问他:“之后二哥又是何时混入的山贼窝?”

单云端答他:“就在昨日司徒试图硬闯上山之时。”

司徒瑾大抵明了,估计是自己引来了山贼及猎狼的注意,二哥他趁此机会偷偷进入关口,之后再潜入山贼窝也并非难事。

“办完要事后,本想前去客栈会合,却发现司徒并不在客栈内,便猜到应当是已出发城郊山下,”单云端继而又道,“只是赶到时司徒已行踪暴露,师兄便趁着山贼寻你的功夫偷偷进了山,混入贼窝。”

之后的经历与司徒瑾所想八九不离十,无非是二哥为找伏昍也将目标锁在伙房,只是奈何寻不到人只好将伙房值班之人打晕藏好,换上对方衣物伺机留下,再作打探。

适才室内除却失去意识几人便只剩他俩,原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交谈。然只因司徒瑾自打进了门宗玄,单云端与他交谈言语累加数十年也不及当下这般多,况且两人交谈警惕,相距又较近,听闻对方沉稳又稍有磁性的声音围绕耳边,司徒瑾多半有些不大习惯。

所幸还有内容可言,否则恐怕得是乱了分寸。

“如此,”他言,“那昨日的要事是……?”

单云端言简意赅道:“待寻来渠州县令被杀当晚巡逻的更夫,再是多去问了几家孩童。”

司徒瑾豁然贯通,看来单云端早有充足准备,他又道:“莫非二哥去问了夜游曲一事?”

“是,”单云端淡然,道,“那夜游曲是由西岭雪山下的山民所创,自此流传开来。”

“原来如此。”司徒瑾心想,又与这西岭雪山有着脱不开的干系,他不免忆起大哥俞无寅特地告知他那事,想必伏昍也早知锦囊的来历,这才对西南地界尤其是西岭雪山一带极其敏感。

既然已与伏昍失去联系,司徒瑾和单云端随即商量好了接下来的对策。

——不如先去暗室探个究竟,难保会有何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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