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路当然明白冒险之下容易触发的危险。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只能干坐着什么都不做。
退一万步想,他没有中毒,连破坏人伦做那样的事都不能帮助到小珏。
除非他愿意将自己的人头送给小珏去换解药。
他不怕死,他只是不想死。他舍不得小珏。
“小珏,你最重要。”颜路直白地道,话音一落他便要去找试炼场的人。
鬼切看着颜路紧紧皱起的眉头和脸上真切的惶恐焦躁,心中微微一动,叹息了一声。
他把人再次拽了回来,从怀里抽出一页皱巴巴犹染血渍的纸,塞入颜露手里就到一边不说话了。
颜路神色莫名地展开纸,看完后表情一片空白。
半晌他的目光落在鬼切身上,眸中情绪一时复杂得让人无法看透。
试炼场里也不是没人如颜路一般去深入探究。
曾经有一些人以血的代价发现了一些真相,并且留了下来。
鬼切拿出来的那张纸上便涉及一个秘密—夜里让人欢纵的任务,对于男人来说,实际上有一个非常简单的解决方式,只要中毒者出精几次即可。
这就像中了春|药无需强忍找人帮忙或是自食其力只要发泄出来就行。
对于其他人,或许这再简单不过了。
然而搁在鬼切身上,他却心里没底。
他把自己机缘巧合得到的秘密告知颜路后,便垂眸盯着自己手腕上那一颗表明中毒的鲜红欲滴的痣。
如果毒性暂缓,这颗痣便会消失,等到次日夜幕再次来临便又会显现。
颜路喉结滑动了几下,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道:“那就是说,只需要小珏你自己—”
他说不出口,他实在无法想象小珏自|渎的场景。
鬼切也无法想象。事实上,他很怀疑自己能不能把自己成功那啥。
他并非纯粹的人类,骨子里妖怪的灵魂对他的影响很深。
说他清心寡欲也好,性冷淡也罢,总之他很难动欲念。
没有意动,怕是他身为男人的某些部分注定会成为摆设。
不过,鬼切愿意尝试一下。虽然不是什么令人放得开的坦荡事,但鬼切并不想让这么一件小事就矫情了起来。
他不觉得自己多金贵,总要让颜路付出。
***
石室内的烛火都被熄灭了。
颜路和鬼切都能夜视,但聊胜于无,让自己置身在一片黑暗中或许能让人更放松一些。
鬼切脱了外套,只穿单衣。一声不吭地窝在他的床单,面壁而坐,一手探伸的位置令知情者浮想联翩。
颜路也面壁而坐,完全不敢转身递过去哪怕是一眼。可就算是如此,他仍心跳如雷,全身紧绷。
不看不代表听不见。有些时候声音更会勾引人。
修习内功者耳力异于常人。
颜路能听到衣料摩擦的簌簌声,小珏的呼吸平缓清浅丝毫不见异样。
过了些时间,自我煎熬的颜路喉咙发紧地问:“小珏,你—还没好?”
他察觉了异样。小珏太平静了。
颜路转过身,克制了过多的情绪小心翼翼看过去,就见小珏微蹙眉头一脸冷沉。
心里咯噔了一下,也不知事喜还是忧,颜路意识到了一个结果。
他张了张嘴,慎重措辞,犹豫了好几次才开口:“小珏,你自己弄—是不是没办法—硬起来?”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电光火石之间他把自己的话说得露骨无比,不见半点委婉。
鬼切沉默了一会儿,严肃地点了点头。他高看了人自己,一把冷锐的刀想要动意果然很难。
颜路见此舔了舔唇。
他的灵魂像是出窍到半空,看着那个被本能和欲念支配的身体狡猾地装出诚恳纯洁的嘴脸道:“我们是亲兄弟。小珏,你要是自己做不到,我可以来帮你。我不会有其他多余的行为,只要你觉得不好可以立刻喊停。本来这种事,作为兄长我早该私下里与你多说说,只不过这些日子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小珏,想帮你,你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