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对面的男人阴柔,手指抚过自己的唇,眼神带着戏谑。「在你眼里,我会连这点手段都没有?」
「威胁我,你的情哥哥可是会吃苦头的。」一把刀戳进陆乘风的腰腹,鲜血缓缓流出,染红衣裳。「吃苦头不是必修课吗。」沐准眼睛扫过陆乘风的伤口,记下了这一笔。「在没有拿到东西之前,也不会做些什么吧。」
「而且,在探秘的过程中,就算能规避大多数风险,也总有些意外会使人丧命吧。」沐准的眼睛在男人身后的几个人一一扫过,像是在审判命运。「我稍微提高一点死亡率,你也没办法判定吧!」沐准声音阴沉。
男人没回答,对,反过来威胁也没有什么用处,再急也不能杀掉这小子,对面的男孩像是一匹狼,随时准备扑咬。他不能问男孩用什么保证男孩自己不做手脚,他只能选择相信。赌。
「看起来,先生已经有了答案。」男人扔了个东西到沐准手里,「吃了。」沐准都没看,咽了下去。「给他治伤。」指着陆乘风的伤口。「还真是情比金坚,都不问会有什么后果啊。」男人走过去,捏捏沐准的脸,低头,「跟着他,有什么好,不打算换个人试试。」
「如果你把放在我身体里的夙念拿出来,我倒是有可能考虑考虑。」沐准打掉男人的手。「真厉害,只是过了手就知道是什么,真想打开你的脑子,看看是什么变幻。」
沐准走到陆乘风旁边,把那些绳子解开,没有人阻拦。「我要是不向雇佣我的主人展示一下我的能力,怎么能证明我有被优待的价值呢?」沐准回头,对着男人,眼神淡漠。
「好好好,」男人走过去,拍拍沐准的肩膀,「我叫沐云舒。」
陆乘风和沐准被带走,在一个屋子里被禁闭起来。陆乘风打坐到清晨,还是睁开了眼睛,盯着沐准。良久,沐准也睁开眼,嘴角勾笑,「哥哥,在怀疑我。」沐准站起来,走到陆乘风面前,坐下。解开陆乘风的衣服,伸手在左腹处画了几下,「哥哥,修炼的真快,我记得这里有个疤的,都已经完全的退下去了啊。」
「这是我八岁的时候,没有控制好法术,砸到自己身上,哥替我挡的。」沐准又指着陆乘风的肩膀,「这里,是一个箭痕,箭头穿出了我那时候的一掌长……」
「说这么多,完全证明不了我就是我,记忆什么的,完全可能是被夺舍了,所以哥,你来决定吧。」沐准的眼睛里是真诚。
「不过不能是现在,现在你功力被封,这个地放方的看守完全逃不出去。要等到他们发现福地的踪迹,那时候,在作出自己的决定吧,哥。」沐准抱住陆乘风,像小时候一样。
「好了,进去吧。」沐云舒对着沐准,这是一个比较一般的福地,实际上说,沐云舒已经派人进去了几次了,这次也是试探沐准的能力。几个人带着沐准走进去,陆乘风留在外边。里面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外边可算是惊天动地了。
「沐准!?」沐云舒有些惊讶了,「前辈放在我哥身上的游鬼,已经被我收拾了。我只是没想到,我这么个小东西会修鬼道,前辈竟然也是。」沐准故意说。
「我倒是没想到,你的道法竟然能欺骗到我,然后怎么办呢,你可是完全斗不过我啊。」沐云舒握着沐准的手腕,眼睛微眯。
「你会杀掉我吗?大概率是吗。」沐准靠近沐云舒,「没必要吧,世人皆知,夙愿没有解药,所以说,你死,我必死。你也知道,陆乘风是我的情哥哥,我只是想放他走而已,我能去哪,我的救命药可就在我面前站着呢。」
沐云舒把沐准另一只手也抓住,按在墙壁上,「你这种小妖精,保不齐这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不能为我所用,还是灭口的好。」两个人的脸挨的很近,沐准吐吐舌头,直接舔到了沐云舒的唇。「怎么办,我还想活下去呢。连夙愿都不信,那鬼奴就更不可能了,换骨呢。」沐准提出自己的建议。
「你这小东西真可怕,脑子里那么多东西。」沐云舒直接伸手,很直接,拆下了沐准的脊骨,沐准闷吭,一下子软在沐云舒怀里,只感到剧痛,一个长条状的东西被从新安入,「蛇骨。」沐准颤着声音。「对,多适合你啊。」沐云舒在沐准耳边,「冰冷而又妩媚。」
自然,沐云舒带沐准回去以后,也没有放弃对陆乘风的追杀,也是当然没有成功。接下来,沐准几乎是带着几个探秘小组毫发无伤的带回了大批宝物,沐准很清楚,这只是刚开始,这些东西看着眼馋,也不过是开始的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沐云舒可绝对不会允许这些毫无关系的门徒染指。
宴会之上,觥筹交错,沐准熟练的坐在沐云舒的大腿上,在他耳边,「真狠啊,媚蛇,这么难找的东西,前辈都弄的到。」沐云舒帮沐准把碎发掖在耳后,「说过了,最适合你,冰冷,妩媚。」然后划过沐准脸颊,「你的那个情哥哥,也够没良心的。出去混的风生水起,却不闻不问你的经过。」
「得了,」沐准环住沐云舒脖子,「不用挑拨离间,他要是回来找我,才是真的猪脑子,能在前辈您的手段之下,存活至今,才是能力。还有就是,前辈下的命令根本就不是带他回来胁迫我,而是就地格杀吧。」
「真是的,我都想毒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头。」沐云舒直接抱着沐准吻了起来,下面气氛更加旖旎。沐准微微红了脸颊,张嘴,露出整整齐齐的牙齿,咬在了沐云舒和的脖颈,吸吮着血液。放开,沐云舒颈上只有两个小口,类似蛇的牙。
「我怎么离得开你呢,你是我唯一的解药啊。」沐准眼里闪烁着光芒,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