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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2/2)

我错愕地瞪着眼睛,这人的演技居然比我还好,刚才温润如玉的车主,和现在这个有些匪气的男人,除了脸一样,哪里像是一个人了?

“不说我就掉个头回去,那些人应该还没走。”他做出要变道的架势。

“别别别。”我拉住他握方向盘的手,又在他的注视下怂怂地放开:“刚才那是我爸妈,他们要把我抓回网戒所,就是那家X市第四医院。”

“网戒所?那种地方还存在呐?”他抽空扭头打量了我一下:“你没成年?”

“成年了。”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刚刚装在身上的钱包,透明的夹层里放着我的身份证:“我叫傅青舟,轻不是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轻,是青色的青,我爸起名的时候写错了。今年二十一岁。下个月就二十二了。”

红灯了,他停下车,拿过我的身份证看了看,又递还给我。“我们挺有缘的。”他说:“我叫谢崇山,崇山峻岭的崇。”

绿灯,车子继续前行,谢崇山又问我:“为什么你都成年了还被送去网戒?你啃老?”

“才没有。”我又翻出钱包里的工作证来自证清白:“我就下班了才跟朋友玩一会。”

“我还是不太信,你一个二十一岁的成年男人怎么会被家里扔到网戒所那种地方?”谢崇山拿眼角觑了我一眼:“你这也没比割肾听着真实啊。”

要不是亲身经历,我特么也不相信啊!我在内心咆哮着。然后我从家里希望我考研,而我业余时间只想玩游戏一直讲到被家人下药送进网戒所,最后详细地叙述了一下我逃跑的全部过程,他终于勉强相信了我是从网戒所逃出来的事实。高速路上风景单调,我怀疑很怀疑他就是想把我的经历当广播故事听。

“那我能不能也问你一个问题。”讲得口干舌燥的我不甘心地问:“为什么你一开始要装的那么温和良善的?”

谢崇山挑起一侧的眉毛,看上去更凶了,他问:“我现在就不温和良善了吗?”

我不敢说不,只能用眼神表达抗议,一点都不,像是能提刀砍人的样子。

“哈哈哈。”他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笑出了声。

“你太好玩了,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他说:“我刚开始真以为撞到你了,肯定态度要好。不过你说不去X市第四医院的时候,我就仔细看了看,你的伤口是缝合过又裂开的,说话又很古怪。后来你睡着了一直在喊,不逃了,别电我。联想到这家医院以前爆出来的新闻,不难猜到你以前经历了什么。”

我惊讶于他的聪明,很快又意识到另外一件事:“你都猜到了,还装作不信套我话?”

“开车无聊啊,听个故事调剂一下。”谢崇山一脸得逞的笑,倒是不显得凶恶了。“再说,你骗我在前,我好歹帮你逃出来了,骗个故事听不过分吧。”

“好吧,救命恩人,你说什么都对。”我往椅背上一靠。

车窗外是飞驰而过的马路,背后是地狱,前方是未知。

“以后有什么打算?”谢崇山问我:“我有个朋友开公司,缺个会计。不过是小公司,薪水不高,以后若是发展的好,或许会涨。有兴趣我帮你介绍?”

“谢谢,不用了。”我拒绝了,他还真是一个很热心的人,可惜既然已经选择走自己的路,那不如彻底按自己的意愿来。“我以后不打算做会计了,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工作。”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唱歌。”我说:“以前学过一阵,后来上高中以后,就扔下了,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捡起来,或许可以去酒吧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愿意要我的,当个驻唱歌手。”

“唱一段,给我听听。”谢崇山理所当然地命令道。

好吧,鉴于对方帮了我,我思考了一下,选了个比较适合我声线的流行歌曲《消愁》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背上所有的梦与想。

……车厢里都是我略带沙哑的声音,因为唱的放松,嗓子状态很好,没有走音,声线很稳。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或许是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或许是歌曲的调子太悲伤,或许是歌词太戳心,我竟然把自己唱哭了。

“抱歉。”我接过谢崇山递来的纸巾,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唱的很好。”他笑着说:“我的酒吧可能还需要一个驻场,你要不然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今天写了一万多字,说出来自己都不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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