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焉拒绝了:“不了,师父之命是让我去皇都寻物,自然是有他的打算。”
掌门忽然想起登仙山上的另外一批人:“你可认识祁笙手下的人?”
“嗯,曾与他们打过几次照面。”
“祁笙不是善物,若他盯上你,便快些回玄清派,这天下若说有什么祁笙不敢动的,玄清派就是其一。”
“祁笙与玄清派有何关系?”
掌门沉默了半晌才说:“你可知天下二智?”
在谢樾那件事的时候,白玉琉曾经与他说过祁笙的身份,韶焉说:“祁笙与国师?”
“对,你去街上随手抓个人问,兴许他们都不知皇帝称谓,但一定知道祁笙之名,离皇都远离之地恐怕还不觉得,越是靠近皇都,越会觉得祁笙只手遮天,身份地位仅在皇帝之下。”
谢樾的回忆里,祁笙之态几乎是横行皇都,就算是手下之人,只需亮出祁家家徽,旁人都将他们当做天王老子来伺候。
“久居高位,难免有所想法,”掌门说,“若国师经常出关,还有一可制衡他的人,可国师长时间闭关不问外事,祁笙在西晏国风头越来越盛,掌握了常世不止,还望能与玄清派联手治理各大修仙门派。”
修仙者与常世大都井水不犯河水,西晏皇室也几乎不闻不问,各自一方守世界太平。
若祁笙真的要做一统常世与修仙界的人,西晏国必定要变天。
韶焉问:“那该如何?”
“他手下修士虽多,但都是些不成气候的散修,所聚拢的小门小派就算再修炼一百年也不足为惧,且他的命数也没有百年之长,一介凡人,眨眼便烟消云散。”
修仙界第一派玄清派都在衰退,何论别的门派,能顾好自家门派已是不易,反倒是那些不成气候的还在做一统江湖的美梦。
“他在寻龙。”
“不可能。”掌门和白玉琉同时回答。
掌门的头微微往白玉琉那边侧了侧。
白玉琉摇着手指:“百草村的那条龙,恐怕是这世上最后一条真龙,它留下的稚麟不过只有一半的龙脉,不管祁笙要龙来作何,这如意算盘都算是废了。”
“常世的灵力不足以支持一条龙的存活。”掌门说。
韶焉问白玉琉:“那条金龙的去向你真不知?”
“不知,若是知道我先把它的龙筋给扯了。”
掌门问:“什么金龙?”
白玉琉本不想说,结果韶焉还挺快,直接就说了:“金龙乱世之时,是玉琉将金龙击退。”
掌门闻言,激动得差点又睁开眼睛:“怪不得他身上功德如此之厚,若他伤势好了,说不准还真的能飞升——已有五百多年无人飞升了,那些长命的老家伙们都已绝望,若是白公子能飞升,自然是一件好事。”
长时间的修为停滞让许多修士道心不稳。
“掌门也说了,他飞升的前提是伤势愈合。”
“你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我自是愿意给你们找到。”
韶焉想了想:“可有分割魂魄的法术?”
“有是有,可惜记载的时间太早,无人能看懂。”
“我能看懂。”
掌门召来一本古籍,落在韶焉的手中:“这本就是,你瞧瞧可能看懂,若是可以便带走吧。”
韶焉翻开,里面的文字还真就巧了能看懂,和师长清教给他的是同一种。
又寒暄几句,掌门又问:“你一定要去皇都?”
“师命不可违。”
“玄川前去皇都要经过垣州,那处祁笙的眼线仅此于皇都,你且小心。”
掌门执意留他们在玄清派多住一日,盛情难却,韶焉和白玉琉还是留了一日,这一日来了不少弟子,都是听闻掌门多了个师弟来的,以为看见的会是古道仙风的道士,结果看见的是个白嫩嫩的少年郎。
有些存着讨教心思来的弟子唉声叹气地离开,留下的只有温逡和那个貌美仙子。
温逡带了些灵石过来:“这些是每月的月例,我取了十年左右的分量给师叔,此去不知又要多久,若是不够可以差人送信,我派弟子给师叔送去。”
尽管掌门嘴上没认韶焉,但是还是在派谱上填了韶焉的名字。
韶焉没有推脱,塞进乾坤袋里面。
貌美仙子也拿出几瓶灵药来:“听闻师叔的……道侣修为受损,这些灵药可以温润经脉,对此后重新修炼有很大的作用。”
白玉琉弯着眼睛道谢。
两人送完东西便相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