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庐江上的一处画舫内,一个姥姥走进屋内,向隔着两层轻纱,躺在床上休息的一位年轻女子道:“小姐,五羊城内的事情已经办妥,二爷已死。但白泫和宋逸跑了。风儿险些被白泫抓住,幸好被雨儿所救。她们已经离开五羊城去附近潜伏下来。”
年轻女子慢慢坐起来,看着姥姥说:“林凡涛竟也不是白泫与宋逸的对手了?”
“回小姐,二爷确实被白泫与宋逸击败,被抓时真气已泄。”
女子突然笑出声,道:“二哥呀,二哥,他还真的是个无用之人啊。”说着女子下床穿鞋走出纱帐。女子约莫十七岁,乌黑的长发宛如绸缎,双眉修长如画,眼眸轻盈含水,轻薄的嘴唇泛着嫩樱桃般的红润。每走一步都仿佛画中仙人起舞一般。
姥姥站起来去扶女子道:“小姐,如今我们怎么办呢。”
女子坐到桌边,看着镜中的自己,顺了顺额前的碎发说:“雷山你安排的如何了?”
姥姥拿起桌边的木梳帮女子梳头说:“雷山的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不日应该就有消息传来。过些日子二爷的事,怕是就传到林云阁了,阁主彻查此事。白泫估计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可能就省了我们动手。”
“白泫会想办法要爹爹查不出来什么的。毕竟以后还要结亲家,白家杠上林云阁也没有胜算。”女子拿出画笔自己描眉,道:“二哥死了,爹爹估计也查不出什么确凿证据。况且爹爹怎么舍得杀他,为了拉拢白泫都把我许配给他了。”
姥姥脸上带着鄙夷的神情说:“那也要白泫有命娶才行。”
这个女子便是林云阁阁主林真卫唯一的女儿林云珊,白泫很小的时候就定下的正妻。林云珊说:“如今宋家少主也和白泫在一起,更不好对付了。”
“说起来这个宋逸的武功确实是年青一代的翘楚。好在他没有要继承天机堂的意思,否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姥姥拿出一对耳环给林云珊带上,继续道:“而且之前用那么珍贵的紫丁香都未杀得了他,他也是命硬的。”
“他们两个人谁的命又不硬呢。宋逸即使没有要继承天机堂的意思,但只要他修炼火云掌就是我们的威胁。”林云珊看着镜中的自己,笑道:“不急,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
“小姐,我们今日就可以到禹州。”姥姥说。
“不用上岸停留了,到洞庭湖再上岸吧。”林云珊缓缓站起来,笑说:“别耽误了回去给爹爹过大寿。”
“是,小姐。”
第二日一早,宋逸尚未醒,王平就到白泫所住的房中回报调查的情况,道:“少主,根据衙门中的内应报,一位自称是失踪人口的家属报案,而失踪的人是闵国左都御史的女婿。且报案人出手阔绰用的都是闵国官银。五羊城知府才特别关注。而且地点,尸体等一应信息全部都提供的清清楚楚。衙役翻出了尸体,才信了报案人的信息。因为如此才派重兵围剿的。还有昨日大火烧到后半夜才彻底扑灭,大牢中的犯人无一幸免,所有的人都被烧成了黑炭。完全分辨不出来谁是谁。不过从尸体的数量判断,昨日被抓的几个人确实也没有逃脱。”
白泫抓紧王平报告的时间漱口,漱完口问:“报案人具体是什么身份?”
“说是那位左都御史大人家中小姐的陪嫁丫头。据内线报,那个丫头有些贵气,举止典雅,看着也像是大户人家走出来的。”王平回道。
白泫走到桌边喝了一口茶说:“可画了肖像?”
“有。”王平从袖带里拿出一卷宣纸递给白泫道:“已经让他画出来了。衙门中的卷宗可能有更详细的资料,如果您需要,我再用木司的身份去衙门中取。”
白泫打开画卷看了看,画像中的姑娘二十左右,看打扮的确不是普通人家之人,更不像江湖人。白泫将画像重新卷起说:“不用。有这个小像就够了。我要立即出发。有件事情还要交代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最近来过五羊城,想办法给我在另外一个城做个这几日,都在那的假象。如果有人查起,必须所有的信息都要圆满。明白吗?”
王平恭敬的说:“属下明白。不用去彻查那个左都御史吗?”
“不用了,她既然光明正大的用了那个身份,无论真假我们都查不出什么的。帮我们准备两匹快马,我去叫醒宋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