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殿试关键时期,叶绍礼当值,不敢有什么疏忽,今日轮班完毕,原是打算回家好好休息来着。但是无奈好友把他拖去畅音楼,说今日有特别的演出,他就跟着一起去了。
直到被拖进了包间,叶绍礼突然醒悟过来这几人哪次是来正经听曲的。
纱帘之后,美人身姿曼妙,行了个礼之后娇娇软软的说:“奴家给各位公子唱个小曲儿。”
说罢,抱着琵琶坐下了。轻轻柔柔的一下抹弦后,美人儿朱唇微启,柔媚的声音配合着轻柔的琵琶音,真是让人酥的骨头都要软掉了。
叶绍礼左手托腮,右手食指和中指在桌上敲着,闭着眼睛,欣赏着这轻吞慢吐,靡靡之音。
一曲闭,席间有人调笑道:“妙言姑娘,几日未来,感觉你的声音又好听了许多啊。”
那人正是工部谭尚书的儿子谭弘亚,叶绍礼的好友之一。
纱帘被一双纤纤玉手撩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露了出来,眉目之间风情万种,轻轻一挑,便能勾魂夺魄。
妙言嘴角微勾,笑道:“几日不见,奴家也觉得谭公子俊朗了许多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谭弘亚脸上挂着彩呢,哪里俊朗了,明显是打趣。
妙言道:“谭公子以后还是注意着点吧,大庭广众之下的,还是少动手为妙。”
谭弘亚道:“谁让那小子行事不正,人姑娘都说了不愿意了,他还来硬的。”
另一好友许承贤道:“不过啊,这小子虽然挂了彩,被他老子骂了一顿,但是这小子在国都的姑娘们心里的形象可高大着呢。”
谭弘亚道:“真的?”
许承贤道:“真的。就连我娘都夸赞你正义,是个好小子。”
谭弘亚又转头看向叶绍礼,眼神询问他此事是否为真。叶绍礼笑了一下道:“当然是真的。我家小妹都在说你。”
谭弘亚这才相信了,“哇,那我这次是值大发了。嘿嘿,我已经在想象我家门槛被媒婆踩烂了的情形了。”
许承贤道:“这个你就死心吧。听说啊,这一届的一甲,除了状元年纪稍微大了一点,已过而立。榜眼和探花郎可都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俊朗的人物。人家姑娘放着他们不要,来找你做什么?”
谭弘亚左手拍到脸上,悲痛道:“生不逢时啊,生不逢时。”
叶绍礼道:“对了,这次殿试我当值,还没来得及看榜,你们知道一甲是哪三位吗?”
谭弘亚道:“对啊,子恕,咱们都没来的及看榜呢,你怎么知道一甲为谁?”
“喏。”许承贤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谭弘亚,道:“我早有准备,我派人在贴榜的地方先站着,等榜一贴上看了一甲就告诉我。名字顺序代表名次。”
谭弘亚接过纸条,展开,只看了一眼,就惊道:“王钟寅!竟然是他!”
“什么王钟寅?他很出名吗?”许承贤问道。
妙言道:“我听过他的名号,听闻他三岁会写诗,四岁会属文,十五不到就考中进士。然后外出游学去了。”
谭弘亚道:“怎么回来了?”
许承贤不以为然道:“游学完了,觉得自己知识够了就回来了呗。不然还能有什么?”
谭弘亚道:“不,其实他当年外出游学不只是为了游学。”
包间里面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向他,他道:“这只是我的认为,当年我父亲还在大理寺的时候,我偶然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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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殿,皇帝在此设宴,来款待国家未来的栋梁们。
宴会之后,南门打开,由一小队御林军引路,状元,榜眼,探花依次骑马出南门,然后就是二甲三甲步行出南门。
过路的街道上挤满了人,大家都想来一睹他们的风采。大姑娘小娘子的香囊手帕还有一些小玩意儿都往他们的身上砸。
万人空巷,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江锦修是为这些人中面貌姣一姣二,自然收到了比平常人更多的小玩意儿。香囊手帕还有花花草草的这些东西他是欢迎的,但是把玉器扔向他是什么想法,到底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啊。
虽然被一些东西扔到了会很痛,但是江锦修依旧保持着微笑,还时不时的朝着两边的人们扬起大大的微笑,引了更大的躁动。
“啊啊啊啊,四哥四哥,他笑了,他笑了。”
自家小妹原本拖着他过来是看状元游街的,但是现在呢?心思全在这个新晋探花郎身上了。
“哥哥,哥哥。我手帕香囊都丢出去了,你有没有什么可以丢的?”
叶绍礼回绝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