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杲矶没怎么注意刘成济的话,还处于惊愕之中。
刘成济揉了揉眼睛,摇了摇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感觉今早他是睡不着了。
刘成济从床上坐了起来,扭了扭有些黏腻的身躯,视线转向了杲矶,这时杲矶还在傻愣着,脑洞开的可谓不大。
“喂,喂!杲矶,你特么石乐志了吧,用不用……”刘成济叫的第二下杲矶才回过神来。同时,刘成济发觉了杲矶身上露出的骨骼。
杲矶嘴唇微张,看了眼刘成济,又深深地看着莫佐床位上的人。毅然跳下了床,准备离开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
不能连累少爷和另外一个家伙被研究切片!
他要一个人流浪在无人的荒野。
刘成济看到杲矶今天的新造型时还有点懵,大脑放空。不过在看到杲矶准备跑走后下意识对着杲矶产生了阻止的想法。
只听得一阵碰撞声——杲矶奔跑时突然顿了一下,结果是跟桌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刘成济突然一颤,剧烈的疼痛,头部充满了空虚感,就连用手捂住头的力气都找不来。身体分泌出冷汗,被单薄的杂质吸收。
“这,怎么回事?”杲矶现在有点找不清局势。
“你说呢?!”
“嗯…啊?,那,那接下来…要怎么办?”杲矶头有些发痛,但既然不是他单独一人发生了变故就好。
“你认为我特么会知道吗?找你爸去。”
刘成济因为之前的缘故,现在说话还有点发虚,一向理智的他在短时间内说了数句脏话。
“那…好吧,就听你的吧,就不叫醒小佐了,少爷……很累。”
“得,听你的吧。”刘成济看了看杲矶腰侧。
这货线条还不错嘛,之前怎么没注意到。
刘成济摇了摇头,驱散了这个想法,那货腰好不好用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是替莫佐着想,对,为莫佐。
杲矶暗地称呼莫佐少爷并非讽刺或他是莫佐的仆人,事实上他连莫佐来自于哪个莫家都不清除。
称呼少爷,只因初见时的那份悸动。初见时的莫佐,那种特殊的少爷脾性,真的很可爱,杲矶一直这样认为。
……
莫佐艰难的睁了睁眼,浑身无丝毫气力,连眼皮都无法睁开,这种疲累感,就像父亲还在时,他每天感受到的那种一样。
可莫恒已经死了,不会再疯狂训练他,现在在位的又是他亲爱的兄长,怎会再经受那种摧残。
是梦吗?不是。
经过反催眠训练的莫佐很清楚。
浑身似乎被一种黏腻的液体包裹,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长吸一口气,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不属于他,莫佐不禁皱了皱眉。
无视那种疲累感,莫佐迅速睁开了眼。看着那他看了有将近三个月左右的天花板,不禁安下了心。
但不知怎地,莫佐突然感到有一种浓浓的失望感滋生在心中。
兄长……
站起身,莫佐看着身上的黏腻杂质,他并不清楚这些是怎么形成的,可他却清楚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将这些东西清除掉。
不知为何,他眼未张开时,只感觉到疲累,可在起身后,身体活力却异常旺盛。
开启手机电源,看着上面的几条未读信息,熟悉的备注令他懊恼了几番。
也没打开查看,莫佐握着手机,用最快的速度打开床幔,跑了出去,以防他人发现他的囧况。
他倒不在意他的名誉,可家族名誉却与他牵挂在一起。
刘成济挂断了电话,脸色因气恼而变得有些铁青,攥着拳。
突然,他感到脊髓发出一阵刺痒的感觉,这是神经在提醒他身后传来危险。
刘成济猛地转过头,却没发现什么,只听得莫佐的那间浴室传来一声关门声。
看向莫佐的床,也没细想,晕着的头此刻才发现身体的异常。
瞥了一眼正发着短信的杲矶,刘成济敲了敲茶几,提醒了他一声。
……
锁上门,莫佐有些困难的褪下身上的睡衣,顺手便将衣物抛进了废物桶中。
推开淋浴室的门,一具身躯步入其中。
随着手指在控制板上的操作,冲浪按摩模式启动。
三十九摄氏度的浴水通过砂鉻三孔针刺喷嘴被喷射了出来,十六道水柱用最合适的力度打击到身上,带来的舒适感不禁令莫佐一声低吟。
……
将喷头调整到合适位置后,浴水瀑布一般落下,一曲最近最近歌手被黑得很惨的古风曲自上而下播放了开来。
对着防水雾的镜子顺了顺头发,刘成济听着乐曲,撇了撇嘴。
……
将身上的杂质清洗干净后,杲矶打开了蒸汽。
抚摸着腰上的外骨骼,他从他二哥那里了解了些系统的情况。
情报并不是很多,但他了解到一点也就满足了——这不是病,也不是他一人。
不被人厌恶,不被人用看待异类一样看待,对他而已,这些就足够了。
杲矶坐在淋浴室内,头仰着,享受着蒸气浴。
母亲,抱歉了呢!请原谅这最后一次的任性。
杲矶决定趁这次机会,死缠烂打的跟着莫佐,不要脸了也无所谓。
……
刘成济靠着墙面,等待着身体上的水份蒸发。
看着不远处等身镜上倒映着的修长的身躯,摩挲着自己细腻的皮肤。
这都是娇生惯养,被当成宠物养的结果。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刘成济感觉他已经受够了这些。
他曾经想过很多次要放纵,要叛逆,可却总是未付诸于行动。
他是一个“乖宝宝”。一个用来展示父亲宽厚慈爱的“乖宝宝”;一个用来衬托兄长宽阔胸怀的“乖宝宝”。
舔了舔嘴角,刘成济打算开始他想了许久的事。
……
莫佐踩在地巾上,从消毒柜中取出浴巾,拭干了身体,套上浴袍。
转身,对着身后的镜子很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再转身,脸又重新僵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