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厢房的秦庚非常懊悔。他怎么就被苏青上妆后的模样给迷住了?
毕竟无论对方怎么化妆,都只不过是靠的外物。
苏青的性格又是完全立不起来的,比起会撒娇,生育能力强的,床上又放得开的尤物苏秋完全差的远了。
秦庚刻意遗忘了之前心底那种发毛的情绪,将一切归结于苏青为了争夺他的注意,学会的化妆术。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一向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苏青居然学会了这样的手段。
也许有人在背后给他出主意?
始终表现的柔顺的苏青,在秦庚的心里根本没有什么攻击力,反而让秦庚揣测是否是秦府新招来的人里有人给他支招。
他毕竟来京城时日尚短,勉强算得上刚刚立足,秦家宅子里只有极少数人是他的心腹,其他的不是雇佣的就是才签的契约,想要站队也是正常。
“咦,夫君,你怎么在这儿?”
忽然苏秋的声音传来,秦庚抬头间就软香入怀。
他松开紧皱的眉头,道,“秋儿,你来接我?”
苏秋微微捶了捶对方的胸,道,“我哪儿敢啊。”
“你说要留宿青大哥屋,我这是怕他招待不好,特地给你们送东西来了。”
他只口不提自己本来想找茬这桩,反而对着秦庚撒娇起来。
秦庚听着他微微泛酸的话语,心里却十分受用。
像苏秋这样识大体,又以他为主,处处关怀他的哥儿才是他的良配。
当年若不是苏秋时不时让人捎带东西进军营接济,到处找人塞钱打点,他在军营里恐怕也不会那么快打开局面,人缘也不会那么好,也不会因为那块家乡味道的油饼和上司有了共同话题,进而被赏识。
秦庚回忆起军营里曾经的辛苦,拉住苏秋的手,不由道,“秋儿,我忽然想吃你给我做的油饼了。不如…”
“油饼?”
“是啊,你忘了,当时我在军营里的时候,多亏了你一直送来的油饼,我才没有饥一顿饱一顿。”
苏秋立刻回忆起来,忽的莞尔一笑,道,“那时候是穷才只能给你做油饼啊,现在我们都生活的好了,还吃油饼么?”
“而且啊,你看这夜色正浓,不应该…”
苏秋挑逗般的用手指在秦庚手掌画圈。
秦庚只觉下腹一紧,骂了句,“你这个妖精。”
顺势一把抱起苏秋,引起他的一阵惊呼,紧接着又变成咯咯咯的笑声。
秦庚抱着他朝苏秋的房间走去,他自然也没有看见埋在他怀里的苏秋咬牙切齿的表情。
日子不紧不慢很快就过了小半个月,在这期间,魏风已经将这具身体调理好了一小半,随着基础心法进入正轨,接下来只需要半年,他就可以完全恢复。
与此同时,他之前布置下的动作也慢慢发酵。
新晋的秦将军家有位才貌双全的青梅竹马的正夫的事儿,一开始只是那几名将军在小范围里传开,毕竟听的人谁也不真正相信秦庚这个乡野村夫的青梅竹马会好到哪里去。
可不知怎么的渐渐的传开,说书的也会说上两句,走街串巷的货郎也会说上几句,就连街头卖豆腐花的阿公也会在闲聊的时候说上几句。
据说这名正夫相貌只是中上,却都有一番风流姿态。
据说这名正夫只是乡野出生,却风趣幽默。
据说这名正夫有着一手好厨艺,据说这名正夫有着一手厉害的刺绣功夫…
诸如此类,各种对于苏青的夸扬赞美不知什么时候充斥了大街小巷,没多久整个京城就几乎无人不晓。
“不也就是村里头出来的吗?了不起一个村花吧。”
“对对对,那些传言居然把他说的那么好。”
“相貌我也问过了,老赵都说只是中上姿态了,那些谈吐、厨艺、刺绣、茶道又是哪里来的流言啊?”
“说的没错,那秦庚自来到京城不过就宴请过一次同僚,他的正夫也一直只是安排下人在外面跑腿,从来没有露面或者参加过我们的宴会,这流言的可信度极低。”
王府内院里,几名哥儿正互相闲聊着,对这京城最近的流言感到可笑。
“若是自己放出的,那这秦夫人也未免太没脸皮了。”
一名穿着青色锦袍,手中拿着双面丝绸扇的哥儿笑道,“我看啊,这流言是那秦庚自己放出来的吧。”
“有可能啊。”另一名穿着嫩黄色衣袍的哥儿点头道,“我听我在军中的哥哥说过,这秦庚除了运气好了点,本身能力比较平庸,或许他是为了在京城站稳脚跟,想以他夫人为媒,接触京城上层圈子,这才故意放出流言的。”
青衣哥儿蹙眉,道,“若是想以夫人交际打入京城上流,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若是这样,也未免让我太看不起这个叫秦庚的了。”
另一名红衣哥儿哼哼了两声,道,“你们两个懂什么。”
“哪有为站稳脚跟拿自己夫人为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