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弋跟着佩斯他们在暗道中行走的时候,顾久还被绑在椅子上绞尽脑汁的跟院长大人对话。
这位弗洛里斯的族长明显是将家族荣誉高于一切的人,而自己的身份却背叛了家族,事情有些难办了。
顾久抿着唇思考,内心祈祷谢弋快来救场。
按照偶像的观察力和细致程度,应该很快会找到自己的吧。
男人没有催他回答,而是将那枚勋章别的位置正了正,好整以暇的打量一会儿,暗淡的灯光下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青年坐在椅子上。他低着头,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
“你这算是在夸大我的行为,并把它定义成有罪吗?”顾久道,他才刚刚降临这个世界,半天不到的时间,若要说与人行走,也就下午的时候和谢弋一起来从小花园穿过档案室。
难道,教会的人是指谢弋?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谢弋肩上的那枚被银剑刺穿的蔷薇勋章便是最好的证明了。
“安迪,我亲爱的侄子,撒谎并不是一个贵族应该有的行为,我有没有做夸大,你心理自然清楚。”
男人站在顾久面前,与他对话时一直看着他的双眼,虽然他身形修长高大,但除了上位者最基本的威严,顾久也没在这个男人身上看见其他居高临下的傲慢姿态。
即便别人对他说的话并没有那么尊敬,甚至还带着些顶撞。
这是一个很有气度的人。
顾久又给这位院长加了个标签,但这于眼下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增加什么有利的条件,虽然也没有坏处就对了。
他打着哈哈道“我始终记着我是一位有着良好教养的人,说谎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
所以,我没在说谎,我只是指着你用词不当而已。
顾久在内心暗搓搓的想着,拖延时间。
不过偶像怎么还没来啊!我一个人承受不来啊!
“那么,亲爱的安迪,这些又是怎么回事?”约书亚动作优雅的从怀里拿出另一个信封,白色纸质的,虽然以男人的细致,它被拿出来的时候依旧雪白,但与刚才那个淡黄色太阳光一般的淡黄色信封却没法比,它的边角出有被捏皱的痕迹。
拆开来,里面全都是谢弋与顾久在一起时的照片。
“这些是你下午偷拍的!”顾久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地点是在离开宿舍后不远的枫树下,甚至还有照片上两人是在档案室门口的,有人跟了他们一路!他有些生气的问道,凭谁发现自己被偷拍了都会不高兴,当然,那些想出名想疯了的,靠小报彰显存在感的人不算。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这些照片不是我拍的,可总有人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送到我这来。”男人将这些照片平铺到桌面上道。
“上面的人是谁?你应该知道吧,安迪?”
“来自教会的耳目,别人手底下的鹰犬。”
院长大人也不需要顾久来回答,自顾自说的接了自己的话。“接下来可以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了吧,安德鲁。”
“这是怎么回事?”
弗洛里斯院长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目光,这是他今天晚上第几次打量顾久了?他不记的,他一向是不在意这些的,只是没想到以往有些叛逆的侄子,现在看起来还是有那么点可爱的。
男孩那层次分明的金黄色头发顶上映着一圈儿很漂亮的亮光。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
“想清楚了再给我回答,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