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暮狡辩道,转过头,便被大手钳住头。
松开后,刘然看着脸色有些发烫的男人因缺氧拼命呼吸却又扯到伤口疼的直哆嗦,他伸手将男人的双眼合上,“不碰你了,乖,睡觉。”
语气里满满的疲倦。
张迅看着贴上又分开、贴上又分开的两个男人,大大的眼睛睁着半天,闭都闭不上。
爸爸和刘叔叔。
亲亲了。
第二天,张迅盯着父亲和刘叔叔好半天。
“阿迅?”
张暮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一声。
“爸爸,脖子上面有好多红点点。”
“啊?”
张暮伸手摸摸脖子,拉过被子慌乱的盖住头。
“活该。”
刘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刘叔叔,肯定是你,你肯定欺负爸爸了!”
张迅抓起书包就瞪着大眼睛看他。
刘然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衣服,“没有,小屁孩。”
张暮从被子探出头,“对对对,这是蚊子咬的。”
刘然微微一笑,“是你爸爸欺负我的。”
“……”张暮哑言,看着男人面瘫脸,头发被抓的凌乱,脸上几个淡淡的抓痕,低声的说,“算是吧。”
“哼。”
孩子不说话了,赌气的瞪了刘然一眼就往外跑。
张暮急了,在他身后叫,“阿迅,别忘了吃完饭。”
张迅一走房间就安静了下来。
“蚊子咬的。”
刘然不怀好意的笑笑。
张暮有些尴尬。
“你昨晚说好不碰我,你却…”
“你自己找死不是?”
张暮沉默了。
昨晚他趁着刘然趴在他枕边半睡半醒就和他商量债务的事,想问清他们那里利息怎么收的,哪知道这男人比早上还要清醒,差点一巴掌把自己拍死。
白色天花板看的让人有些乏味,张暮忍不住转头看刘然。
他算是张暮见过长相最柔而不失钢的男人,整个人带着平和的气场,一双柔得泌水的桃花眼,眉梢高如山,剑眉微微皱起,黄色的小麦色皮肤,但脸上那淡淡的抓痕很是伤雅致。
“阿然。”
才看了几眼,男人就有所察觉,双眼直勾勾的看他,“嗯?”
“谢谢你。”
刘然微恼,“什么意思。”
“抱歉,我还是…做不到…”
张暮笑笑,偏开目光。
“……”
刘然原本坐在转椅上摇来摇去,听到这话像定住了一般。
“我是男人,也是一个父亲,一家之长,我想我们之间这种事,还是…”
算了吧。
张暮看着扬起的帘布,这是他第几次拒绝他了?
“对不起。”
张暮闭上眼。
“没关系。”
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似水。
下意识转过头,脖子已经被人轻轻搂住,“……阿然你要做什么?”
脖子上的手指微微颤抖有些发凉。
男人怒呵道,“闭嘴。”
“……”男人的睫毛不停的在他的唇上颤动,似乎在隐忍什么,“答应我,要活下去。”
噗嗤。
张暮在刘然的怀里笑了,“那你要答应我,我的债,一分不能少算。”
伸手想的抚摸那些抓痕,还是收回手
刘然定定的看着他的手,搂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松手,起身道,“好。”
“等等,不是要签个字?!立个据?”
张暮叫到。
“会给的。”
刘然翻了个白眼,拿起电脑包走了。
留下张暮一个人对着微微震动的门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