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善第一次有这种自己不可控的情绪，他甚至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是憎恨吗，悲伤吗，不在意吗，好像都不是。那是温暖吗，光明吗，或者....喜欢吗？沈善不知道，这些正面的温暖在他的记忆力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沈善只知道，他好像害怕了，他害怕这些看起来很灼热的东西，好像转瞬即逝，他在怕这些从没来过的感觉。

向来活在阴影里的，当光出现的时候，他怎么能知道那是什么。理所当然，他也把握不住。

当沈善听见沈从流说，没关系，不用怕，他来了的时候。沈善猛地站直了身子。

沈从流在沈善站直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但他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跟着自己的心去说。

沈善手一松，盘子掉在地上，碎了。沈从流看着碎瓷片又从地上弹起，毫无规律地向四周扩散。沈善反应极快得向后面退了一步，但还是被划伤了一个小口。

沈从流看着沈善白皙的脚背渐渐渗出血来，抬头，问沈善“你，为什么，不穿鞋。”

沈善被沈从流拉着在沙发上处理伤口。

沈从流把沈善的脚放在自己腿上，用棉花一点一点清理伤口，看看有没有细小的碎瓷片在伤口里。

“我，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沈从流打破了沉默。“你要是疼的话，就忍一下，不然，不然，不然你咬我也行。”

“谁要咬你啊，这种伤口不用管的。”沈善把脚往回收了收，却被沈从流抓住脚踝。

“不行！要消毒处理，再说万一有碎瓷片在伤口里怎么办。”沈从流一本正经。

“就这么大点划伤，能容下多碎的瓷片？”沈善看着沈从流认真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行了，收拾一下去超市吧，该买点吃的回家，再买点碗碟，我怕你不够摔的。”沈善还是觉得取笑一下沈从流，连盘子都拿不稳。

“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被你吓得。还有，你就算是在家也穿着点鞋啊，这才十月初，就算你家是地热，这还没给供暖呢，地上还是很凉的啊。”沈从流开始数落沈善。

“怎么，小结巴不结巴了？”沈善敲了一下沈从流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写的，好短小但是不精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