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跳舞，跳舞总行吧。”

“...这个...她也不太行。”

“那她总要有些擅长的吧，琴棋书画选一个？”

“我家贵人吧，她...”富贵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贵人向他展露过什么杰出的才艺，想了半天郑重道，“她比较擅长吃，怎么吃都吃不胖。”

“...收拾收拾安度晚年吧。”

“哎哎哎别呀，您老人家在宫里这么多年了，慎贵人罢虽说现在看起来像是个孩子似的，但是她有潜力呀，况且罢爱好特长什么的，都是可以培养的嘛！”

老龟嘴角抽了抽，“你见慎贵人的面相，她以后像是能张开的样子吗？”

富贵道，“难道获取一个人的喜欢还非要靠长相不成？仅凭□□，有些浅薄了罢。”正午的御花园大家都嫌热，只有富贵一个人，他水面打的更欢实了，“大兄弟哟，你就给我想想主意罢！”

老龟被折腾的无奈道，“凡事也不一定，心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只道之前的妃子们为了瘦饱受折磨，为了胖饱受折磨的真的少，吃这玩意，多吃点不就行了，我还盼着御花园多送点鱼食呢。”

“大爷您还没辟谷呢呀。”

“什么大爷，怎么叫人呢。”富贵隔着水面都能感受到老龟嫌弃的表情。

富贵想到了前几日和洛清在宫外围的对话，有些好奇。

“老龟你有名字吗？”

“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

“啊...这不是不方便叫嘛。我们怎么说也是妖嘛，我现在还没有名字，想听听你的名字如何呀。”

老龟道，“名字对我来说没用啊，也没人叫我。也是，现在有人叫了，我便告诉了你罢。两百年前有人给我起了个名字。”

老龟说了第一遍名字，富贵没有听清，便蹲下了身子，“什么？”

“我两百年前的名字叫长生。”

长生。富贵心里默念，觉得这名字说不出的顺与老龟契合。便问道，“为何叫长生？这名字倒是凡人爱叫，是生命长久的意思么？”

“长心之性，生魂之铭。当时起名人这么告诉我的。”

“起名人？”

“嗯。”老龟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当日便是之前我说的那死了侍卫的皇帝，他召集天下术士，只为求那侍卫的魂魄过来，和我说话的那人便是术士中的一个。”

“其实他当时也不是对我直接说的，但我就是知道他是说给我听的，而我用这名字后确实功力提升快了许多，这个名字是真真契合我的。”

那时长生不过数十岁，宫里皇帝每日魔怔，在皇宫周围遍布术法，它无法生存，快要奄奄一息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了一丝清凉之气顺着脉络流入它身体。

“长心之性，生魂之铭。宫中修道不易，望你心性坚定，长魂永存。你遍叫长生罢。”

那人匆匆便离去了，之后长生就再也没见过他。

岁月流转，长生早已不记得那人的容貌，只记得那人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只属于妖邪的，血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