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度,我们也不用像仇人一样。”少恭又补充道,“素锦,我不喜欢无中生有。”
“是,我知道,少恭,谢谢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素锦听到少恭不会把她当做陌生人,心中也好受了些。
素锦的姐妹们趁机说道,“素锦,我们走吧,大家都是朋友,见面的机会很多的。”
“是呀,我们先走吧……”
“快别哭哭啼啼了,叫人看笑话。”威严的声音传来,大家都安静了,知道来人是谁的吓得不小,不知道是谁的,也觉此人不善。
素锦的姐妹团气势也弱了,不过大概是觉得此人能撑腰,气势又恢复了些许。
“哥……我,我,”素锦对着她二哥吱了好一会儿,也没憋出什么。
要不是少恭在场,素锦指不定把兰生的话修饰不知道真假几分告诉她哥雷严,奈何此时只能无声。
“好了,快跟我回家。”雷严说着抓住素锦就往外走,狂妄的看了少恭他们一眼。
“有什么了不起阿,我方兰生啥时候受过这种气了!”
“行了,兰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恭劝道。
少恭面色不动,眼底一丝暗流涌过,心道,素锦,雷严,你们最好能安分守己,否则,少恭紧了紧手中的筷子。
吃好饭后,兰生和屠苏先走了,陵越则陪少恭去教务处拿资料。
陵越不说话,少恭心里也知道他在生闷气,被雷严一搅和,少恭心里也很乱,眼角余光还是偷偷看着陵越,陵越面色依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到了教务处门口,陵越停住了脚步,少恭走了进去。
“少恭阿,这次考试发挥不错。”一老师热情招呼道。
“谢谢老师夸奖,是学校老师教得好,我会更加努力的。”少恭官方温柔微笑回答,他知道,这些老师就喜欢这样的回答。
教务处老师都认识少恭是因为他父亲是全国著名书法大家,母亲更是国家级别医科专家。
父母都是顶尖人物,颜值也是完美,少恭继承了他们的所有优点,从小便是模范,各方面都优秀到了极致,礼貌也是深得长辈喜欢。
“少恭阿,这些资料有点多,实在拿不下,等会儿我上去可以帮你抬,先放一些在这里吧。”一年长的女老师说道。
“不用了,老师,我朋友和我一起来的,他可以帮我。”少恭谢了老师的好意。
这老师他知道,和他妈妈是朋友,就是喜欢拉到个学生就教育,少恭可不想被她无端教育个上下五千年。
“嗯,那好吧,那你们慢慢上去阿。”老师看着他俩的背影说。
陵越:“……”
少恭:“……”算了,习惯了。
两个人一路还是没讲话,少恭觉得今天必须解决,唉,真烦人!
陵越也表示好无奈,且不说,前几天在校门口花痴少恭的人吧,那些人都构不成多大威胁,可这素锦,她父母竟然邀请少恭父母去吃饭,还要叫上少恭,不能忍!
教室还是有一半以上的同学,今天考完试,放了下午小半天的假,但经历月考的同学们怎么可能放松!反而更努力了!
少恭一般都是会回去好好放松的,奈何班长事情较多,就没回去,陵越也留下来陪他。
“陵越,”少恭来到陵越身旁。
“嗯?”陵越看着少恭。
“陪我去琴行好不好。”近乎撒娇的语气,少恭挑起嘴角。
“好好好,都依你。”陵越实在招架不住。
“陵越,陵越。”少恭美目近在眼前,那整片星空都是陵越的倒影。
“快走啦,再不走我可生气了,哼!”少恭立直了身体,朝后门口走去。
“哎,少恭,等等。”陵越见少恭自己走出了教室,也有些急了。
陵越走出门,却见少恭在楼梯口得意的笑着,笑容明晃晃的,分明就知道自己会很快出来。
哎,自己算是栽了,不过,陵越表示自己很乐意。
“走吧,少恭,”陵越伸手搭上少恭的肩,“真是磨人。”
“陵越!你说什么!”少恭恶狠狠的瞪了陵越一眼。
“没,没,没,我说少恭,你真好。”陵越赶紧改口。
“……”
李缓老师正在教学生弹琴,少恭带着陵越来到了他平时练琴的位置,随手弹了弹。
曲子刚开始平静无波,犹如初升的太阳,普照大地,又犹如雨露入土无声,柳芽飞絮般轻柔。
忽而似九天之中的惊雷,惊涛骇浪的海面,层层激荡,炼狱中的煎熬与挣扎,错与非错在于己否,无人说。
无奈与痛苦之间向温暖迸发,带着执着与苦闷,寻一人,饮尽,苍山松雪,勿别离。
一曲终了,少恭修长的手指停在最后一音阶上,黑宝色的钢琴键,使那手更冷气。
“少恭。”陵越看着少恭,失神喊道。
“陵越。”
少恭起身,静静地走向了门外,陵越跟在身后。
少恭站在走廊尽头,身后是满面紫藤花,风儿轻轻拂过,微微摇曳,疏疏落落,恰似沧海中的明珠,遗落在此。
“还傻站着干嘛?过来陪我说话。”少恭抿嘴嗤笑。
陵越走了过去,站在少恭身旁,看向楼下的一方小池,池中假山,无意摆放,倒也有一番别样滋味。
“少恭?怎么了?”陵越开口问道,明明需要安慰的是我好不好!看你这样,我怎么都生气不起来阿!在食堂那素锦抓你手啦!我给你一个机会,赶紧向我解释!
“素锦她家是世代制药公司,我妈妈那医院有大部分是从他们家进,我妈妈刚毕业工作的时候,就负责这些。”
宋知工作起来不要命,这些都是她主动揽过去自己做,少恭也不好说老妈这拼命三郎阿!
不过老妈的拼命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管理国家药业。
少恭突然开口说起这些,陵越虽不知为何,但他知道,少恭肯定要说很重要的事。
“于是就和素锦她家比较熟识了,合作一直没断。”少恭继续说,“全国大部分产业都属于他家,翅膀硬了,想飞得更高,胃口也更大,各产业可能偷点懒,减些料,从中榨取。”
陵越心中了然,负责全国产业的,不正是遍布全国的青玉坛企业。
也难怪敢如此大胆,黑白两道他们企业都有不少同党。
少恭伸出大拇指按了按太阳穴,“我妈妈从来不和我说这些,但我知道。”
“这次素锦家表面邀请,实则……。”要不是素锦在食堂无意告知,少恭他可能到最后都不知道,也还得感谢雷严,从不把家族产业的事与素锦说。
少恭没有继续说下去,陵越已经明白了。
敛百姓之财,与豺狼虎豹何异,伤百姓之命,天理不容。
“少恭,别太担心了,”陵越握住少恭的手,安慰道,才发现少恭的手已如此冰冷。
“我妈妈已经准备不再和青玉坛合作,已经向上级请示调查此事。”
“我妈妈一直刚正不阿,两家关系分裂也是迟早的事,也便不再客气!”
少恭此时已有微微怒气,说话也有些轻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