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张灵运将红裙叠好收进背包,这东西等会儿还得处理,等他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贺母才态度恭敬地请他到沙发上坐下。
贺母奉上茶水,“大师,您辛苦了,喝点茶润润嗓子。”又道:“你跟贺州是同学,你们俩先聊一聊,我有事失陪一会儿。”
说完贺母又朝贺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好好招待大师,自己则去楼上房间里拿酬劳。
贺州世界观刚刚受到洗礼,此时看张灵运,怎么看怎么一派高洁出尘,仙风道骨,简直就是一朵盛世白莲,他感激的说:“大师,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之前是我冒昧,请您一定要原谅我。”
张灵运刚喝了一口茶水,听见贺州的话一股不适感涌上,忙说道:“咱们是同学,你叫我名字就好。至于救命之恩,我受人之托不敢当。”
贺州星星眼望着张灵运,意气风发地拍着胸口说:“灵运,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一定尽我所能的助你。咱们俩现在可是过命的交情!”
张灵运被贺州热情如火的目光盯得瘆的慌,心说这人还真是变脸比翻书快,前面还叫他神棍呢,就因为他露了一小手,对他态度就变了一百八十度。
“呵呵。”张灵运笑而不语,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应贺州的热情。
他是在说我傻B吗?据说每个呵呵背后藏着一个傻B,贺州心道。
好在贺母很快便从二楼下来,打破了两人间有些诡异的氛围,她手里拿了一个厚信封,走到张灵运面前双手递给了他,“大师,这是酬金,这次真的多亏有你。”
张灵运接过来摸了摸,发现厚度不对,“贺夫人,酬金多了。”
贺母笑着道:“不多,剩下的是您为贺州解除冥婚的酬劳。这次的事都怪我糊涂,如果不是有您出手相助,贺州很可能遭遇不测,所以这是您应得的,您就不要推辞了。”
听贺母如此说,张灵运点头收下,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两张灵力护身符送给贺母二人护身。
贺母收到护身符果然一脸喜笑颜开,立即拿了一张叠成五芒星形状的护身符放到贺州胸前。
事已毕,张灵运便起身告辞:“夫人,接下来我还有事处理,就不打扰您了。”
贺母忙起身相送,贺州也连忙跟着站起来说:“灵运,等会儿咱们一起回学校吧。”
他现在已经把张灵运当哥们儿了,自然要共同进退。
谁知张灵运却摇头拒绝,“我现在不回学校,你自己回去吧。”
贺州有些失望,又说:“那你要去哪里?我正好没事可以陪你一起去。”
“是啊大师,你想去哪儿让贺州开车送你去也快些。”贺母也跟着说。
想到要去的地方确实有些远,张灵运便点头答应,“好吧,那就麻烦贺州送我去普陀寺。”
路上贺州一边开车一边和张灵运套近乎,虽然张灵运只偶尔回应一句,但一路上倒也不寂寞,两个人的关系也拉近了一点。
张灵运二人赶到普陀寺时,天色已经有些晚,看着暮色中庄严肃穆的寺庙,贺州心里生出一丝惧怕,无他,那是一种让人灵魂都发颤的感觉。
他小心翼翼的问:“灵运,咱们来寺庙里干什么?”
“超度莫莉。”张灵运说。
之前答应放莫莉一条生路,如今自然是来兑现诺言的。道家虽擅长捉鬼除妖,但度化鬼物还是佛门更得天独厚。再说莫莉不是普通鬼物,而是厉鬼级别,非高僧不能度化。
听张灵运说此行是来超度莫莉的,贺州这才想起莫莉此时还在张灵运背包里背着呢,顿时小脸一白,一跳三步远。可离的远了,他不仅没有觉得安全些,心里反而更害怕了,于是又犹犹豫豫的小步挪了回来。
对于贺州的这些小动作,张灵运不置可否,他来是办正事,遂脚步不停地进了普陀寺大殿。
普陀寺大殿里供奉着观世音菩萨,香火旺盛,耳边传来的僧侣诵经声似乎让人能够细条心灵。
两人刚一站定,便有一穿着灰色僧袍的小沙弥上前询问:“阿弥陀佛,请问两位施主是来上香还是求签?”
张灵运直接对他说:“我找净空大师。”
小沙弥看了他一眼,随即伸手相请,“施主请随我来。”
两人跟在小沙弥后面,从大殿旁边的侧门进入内殿。内殿里非常简洁,一个佛台,一张小桌,旁边放着几个蒲团,一个中年和尚正闭着眼睛诵经。
小沙弥轻声道:“师叔,有客人求见。”
净空大师听见声音停下来睁开眼睛,张灵运上前行礼,“晚辈张灵运见过净空大师。”
净空大师面容慈悲,听见张灵运自称晚辈,略略打量了一番张灵运,问:“不知你师承何处?”
“晚辈祖父乃张远道。”张灵运恭敬答道。
“阿弥陀佛,原来是张道友的后人。”净空大师念了句佛号,语气十分怀念的说:“我与你祖父也有几年不见了,上一次还是在峨眉山与他论道,没想到他孙儿都已经这样大了。”
张灵运接道:“祖父也常提起大师,我来燕山市前,祖父还交待我一定要来普陀寺拜访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