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家,又忘了带钥匙;
好容易坐趟公交车,还死拉着别人不让走;
现在好了,一个大男人见点血,居然就撑不住晕过去!
自己还有什么脸在韩丘面前摆总裁款儿?
韩丘做菜很快,不一会儿,做好的几道菜就端出来了:紫苏蒸大阐蟹、茭白肉丝,清炒藕片、白灼秋葵,油炸花生米,还做了个大白菜肉丸汤。
越是家常菜,对司徒朗来说就越珍贵,从酒柜里取出一支干红:“我这儿,难得有朋友来,喝两杯吧?”
“好!”韩丘笑着点点头:“哥哥你头不晕了吧?”
一说起这事儿,司徒朗就觉得特别尴尬,咳了一声说道:“没事儿了,就是那一会儿,劲儿过去就好了。”
二人坐下来,韩丘看着四周说道:“我一直梦想着能有这么一套房子,前面空地种些我喜欢的花花草草,一楼建个象图书馆一样的阅览处,平时能写写画画的,二楼住着,还能看外面的湖,这儿风景真的很优美,可惜啊,我买不起!”
半月山庄再过几年还要更贵,其实自己已经有些积蓄了,现在这个房子是姑父的,一家子人在一起,总比以前好多啦!
这会子楼梯成了晓夫的玩具,它个子小,只能一格一格地跳上楼梯,再摊开四肢从楼梯上滑下来。
韩丘吃完还帮忙收拾了碗筷,最后抱着晓夫一下又一下地顺毛,司徒朗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心中的迷惑:“你……真有预知能力?”
韩丘的微笑僵在脸上,深吸口气才缓缓说道:“嗯……也不是,这个,就是说象做梦一样,很多事情还没经历,梦中却已经发生,并且经历过了。”
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原本星光灿烂的眼眸,有些事情,是不能随意对外人言道的,当年的司徒朗站在自己望尘莫及的高处,却象礼花一样,绚丽炸开,就沉入黑寂。
可是,前世的你,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韩丘很努力地回想,却发现在司徒朗死亡这件事情上,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韩丘那一瞬间的停顿,让司徒朗有些自责,似乎自己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谁还没点隐私呢?将别人的秘密摊开来,终归是不好。
果然,不一会儿,韩丘以时间太晚为由,匆匆离去。
司徒朗不舍地送他出门,回到客厅,按了下手中的遥控,落地窗帘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世界,直到洗漱完躺在床上,他依旧觉得今晚就象做了个梦一样。
韩丘的微笑和一举一动,让他觉得这么多年,能感觉自己的心在跳动,或者,我也能学着开心一下?
司徒朗阖上了眼睛,手机突然振动,司徒朗懒得起身,直到那手机灯熄灭,刚翻个身,那手机又开始振动,似有你不接我就继续再打的气势。
没奈何,他只得起身接了电话,“喂,朗哥,你不会这么早就上床睡了吧?”
电话那端神采奕奕的,也只能是洪道岩。
“刚躺下,有什么事儿吗?”
“那谁,给我寄了阳澄湖大阐蟹,足足三千斤,我觉得我可以在朋友圈卖了,靠,谁吃得了这么多大阐蟹啊?”
洪道岩略带笑意地说道:“你嘴巴刁,肯定要吃的,嘿嘿!”
司徒朗也笑起来,“那你过来吧!不过我这里没有什么好吃的……晚上还有半只麻香鸡,过来喝一杯吧,那瓶红酒已经开了,再加点冰如何?”
好朋友就是这样,几杯酒下来,聊聊身边的新闻,交换交换思想,不知道怎地,两人聊到了那个26号相亲女,洪道岩啧啧两声,“跟你相过亲的女人,真是倒霉。”
“自找的!”司徒朗放下手中的酒杯,“你咋样?你们家老爷子是不是有什么安排了?”
“能有什么安排?反正将来要娶的女人,都是爷爷安排好的,有时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除了做生意,没有别的自主权了。”
洪道岩又喝了口酒说道:“上次就想说你了,人李轩都结婚了,你就别想着跟他有什么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
司徒朗皱起眉头:“什么叫想着跟他有什么?你脑子没进水?”
洪道岩挑起眉头:“在医院那天,李轩一直没跟你联系,看把你急成那样,然后又问发型怎么样,衣服怎么样,一看就是对李轩特在意!”
司徒朗大大一个惊喘:“你还真的是脑子进水!”
就算李轩貌若潘安,也不是他的菜啊!
眼前闪过那张温和无害的笑脸,眼中闪烁的是漫天星辰,清棱无比。
洪道岩歪着头盯着司徒朗看,半晌才道:“不是李轩那是谁阿朗,你就没有喜欢的人?”
当然有!可是……
司徒朗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滋味,这要怎么说?
洪道岩继续说道:“要是看中了,就放手追啊!拿出你拿大项目的狠劲儿,不管啥样的,不试一把,怎么可能到手?”
“嗯? ”司徒朗抬起眼皮瞄他一眼:“啥意思?”
“追啊!表白啊!操,朗哥你不是变成怂蛋了吧?”洪道岩眨巴着眼睛,“你的冲劲儿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