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朗摇摇头:“不管,我会去处理,公司里面的一些事,主要是人的问题。”
韩爷爷:“唔,公司大了,做事的都是听主导的,公司有事,都出在人身上。就跟治家一个道理,家里出了个不争气的,一家子都受牵累。”
韩丘在桌下轻轻握住了司徒朗的手,司徒朗立即朝他笑笑,表示自己没事。
晚上,本来没有什么想法的司徒朗,看见韩丘洗完澡出来脸上的绯色和唇边的淡笑,就觉得浑身发热,韩丘觉得司徒朗任何时候都能发情。
司徒朗却觉得自己渴望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总有一种不确定,不抓着韩丘,可能明天就被拐走了,现时代,韩丘这种温润如玉的男人,太多女生喜欢了,没有人不想被这种暖男宠爱的。
所以,抱着韩丘,他才觉得世界是真实的,是不是先爱上的那个,付出得多,而且付出得更快?
完了,自己是坠进情谷,而且到了谷底了吧?
韩丘只怕还在山顶呢!
很不高兴地把韩丘往怀里扒拉两下,才闭上眼睛。
一夜无梦到天亮,司徒朗再不想跟韩丘分开,也必须回去了。
最重要的是,韩丘的长辈他都见过了,而爷爷还不知道自己的性向,不知道韩丘的存在,他得把这事儿跟爷爷说清楚。
韩丘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一点过问的意思,但越是这样,司徒朗就越觉得心中有愧,韩丘为什么能处理得这么好,而自己……难道说真的是除了赚钱,就没有其他能耐了?
回家的时候,爷爷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戴着老花镜正看报纸,张叔端着茶出来,见司徒朗过来,便低头问好。
司徒朗想了想,现在是不是应该说的时候?
还是说,只能等爷爷归了西?
正想着,司徒清从屋里走出来,上一次扔鞋的事情,使得她额头多了一个难看的伤疤,她将额前的头发拉下来一点作掩饰之用,整个人都散发着阴戾的气息。
如果他的性向变成一个把柄被司徒清捏在手中……
司徒朗忽然觉得,还不如摊开说清楚。
司徒清一见司徒朗下车,就想说几句刻薄话,但她弄错了,司徒朗只是当她透明人,不听不问不看,让她觉得自己几拳都没击中目标,气呼呼地开着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司徒朗走到爷爷司徒崎跟前,高高的个子挡住了光线,“爷爷!”司徒朗的声音有些低哑,不过意外的清楚,“我有事儿跟您谈谈。”
司徒崎取下眼镜,盯着司徒朗看了几秒钟,站起身:“走吧,到书房去。”
书房在一楼西侧,司徒崎坐在了扶手沙发上,指指旁边的座位:“坐下说吧!”
司徒崎看得出孙子心里有事儿,已经好几天了,自从给他母亲上坟后,情绪就一直不对,司徒崎一直想找个机会探探孙子的心思,但一直没找到机会。
前些日子让司徒朗相亲的那个姑娘,明明在自己面前温柔贞静,怎么就变成那个样子,还把司徒清给弄破相,司徒崎总觉得很多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外,而司徒朗的表情,他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司徒朗坐下好一会儿没开腔。
“老爷子,我去冲点茶,拿些点心来。”老张识趣地说道:“顺便再切点水果。”
司徒崎点点头,老张退出去,带上了门。
“说吧!现在屋里就咱们爷俩了!”司徒崎拍拍沙发扶手,“有什么话就说吧!”十有七八是为了那个疯疯颠颠的相亲女来的,司徒崎心里暗叹,这孩子什么都好,唯独眼界太高,女人哪有十全十美的,结了婚,她们就自然会好好照顾你,当初跟他奶奶,不也这么过来的?
“爷爷,不要再让我相亲了!”司徒朗这句话用的是肯定语气,而不是祈使语气。
司徒崎笑呵呵地说道:“可以,你给我早点找个成亲,爷爷就不催你。”
司徒朗看向司徒崎,眼中充满的悲伤,让司徒崎一愣:“出什么事儿了?”莫不是这孩子喜欢上一个底层的小姑娘?身份悬殊不敢带回家?
我老了,但总不至于有什么门第之见嘛!
他凑向前,压低声问道:“跟爷爷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司徒朗犹豫了一会儿,但只是张张嘴,没有说出来,“爷爷,我累了,我去歇会儿。”
嗯?司徒崎还没反应过来,司徒朗就出门了,回到自己房间把门一锁,就蹲到地上,他有点怨自己的这个性格。
话到嘴边,却没能说出口,也许,他该换个方式表达。
如果韩丘是个女孩子,他只要霸气地带到爷爷面前,声明非她不娶就可以,偏偏他也是男人。
说到底,司徒朗也没有弄明白韩丘对自己的感情比重有多少,是不是值得自己全力一搏?转而又想,人生在世数十寒暑,计较这么多,只怕也计较不过来,放任一把,老了也好有个回忆。天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