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道岩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他:“司徒朗,我追何美贤你是知道的。”
司徒朗歪着头:“何美贤同意了么?”
“她没拒绝,这几天都跟我约会来着。”洪道岩黑着脸坐到沙发上,“你有小猫当然是万事知足,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不是很努力在追她了么?确实是抱着要结婚成家的念头跟她处着呢!”
啧啧啧!
司徒朗不痛不痒地嘴里砸巴着:“说得自己跟个情圣似的,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痴情。”
韩丘在旁边剥柚子,只是静静听着。
不过何美贤学姐,在他的心里,是个很优秀的人,洪道岩对白纪的做法,韩丘觉得应该帮他一把,这才开始打交道的。
再看洪道岩虽然不是他的菜,却也英俊不输司徒朗,只是带了些邪魅风流的劲儿,不了解他的人,应该会觉得他不可靠吧?
“岩哥,吃瓣柚子吧!红心的!”韩丘把柚子皮都撕开了递过去,却被司徒朗一把抢了塞进嘴里,“你管他干啥?他要吃自己没手么?”
韩丘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他来是客,你个主人家怎么这样不客气?”
说着又剥了一瓣,这回直接走到洪道岩旁边递给他,洪道岩叹口气:“阿朗这个吧,自从跟你一块儿,就变成护妻狂魔了,也见不着影,朋友几个出来喝茶打高尔夫、射箭,他也不来了,唉,肯定是被你绑的!”
韩丘眨眨眼:“啊?”
“别TM瞎说!”司徒朗把柚子皮往垃圾筒一扔,“韩丘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脑震荡后遗症,去邻市的时候,整个人都昏迷了,还是不明原因的昏迷,我哪儿敢跟你们去什么山庄钓鱼射箭啊?”
司徒朗的话说得又急又怒,把洪道岩吓了一跳,讪讪地说道:“朗哥,我不是那意思,这不是哥几个觉得缺了人,少了乐趣么?”
朝韩丘一抬下巴:“小猫,我们这帮人在一起不是搞七搞八,香的臭的往怀里扒拉这种事,只有暴发户才这么干,见过世面的,都知道分寸,我们在一起,也不过是讨论讨论市场上的那些事,再看看还有没有可能拓展人脉。”
韩丘微笑着看向洪道岩:“岩哥你不需要解释,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跟他在一起,只是因为他这个人,而不是他身后站的是谁。
再说了,哥哥也没有因为我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就小看我,我家所有的钱加在一起,也没有几百万。
如果哪一天,因某种原因我们分手,我也不会记恨,在黄金季节遇上,是很美好的,想得太多,会掉头发啊!”
洪道岩一滞,“好你个韩丘,看不出来这么毒舌。”
“哈哈哈哈……”司徒朗毫无形象地捧腹大笑,韩丘说得很应景,洪道岩什么都好,就是家族遗传,他的头发天生不够浓密,还有点点泛黄,又细又软,不过有种说话就是头发细细软软的人,性格比较柔。
洪道岩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他俩:“你们俩够了哦!咦,这是什么?”目光突然落在桌上的一个小碗。
“这是桔子羹,怕你饿了,小小地煮了一碗,趁热吃吧!”韩丘笑道:“我们老家,对于上门的贵客,都会做个甜羹,表示客气和欢迎。”
“哦?”雪白的小指甲盖大小的汤果,配上金黄色的桔肉,还有桂花的香气飘来,现在温度正好,舀一口塞进嘴,汤果的软糯,桔肉的微酸,桂花的甜香,汤羹的甜味,都在舌尖缓缓展开,如同一首原野上横吹的长笛,随风飘送,袅袅依依。
“绝了!”洪道岩朝韩丘伸出大拇指,“还是美味最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司徒朗立即黑脸,带着不满问韩丘:“为什么他有,我就没有?”
韩丘抓抓头发:“有,我去端来!”
三人份有余,但韩丘不让司徒朗多吃。
抹抹嘴,洪道岩这才说道:“沈家的老二,跟何老爷子提亲,说是愿意把朗捷5%的股份作为聘礼!”
洪道岩非常不爽的扁扁嘴,“你们朗捷的人,干嘛要撬人墙角?”
“何老爷子答应了?”司徒朗反问道:“人家说了同意这门亲事?”
“那倒没。”洪道岩吸吸鼻子:“活这么久,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想娶回家的妞,怎么还生出这么多波折,唉!”
司徒朗皱眉,一边是自己的事业伙伴,一边是自己的死党。
作为事业伙伴的沈副总裁做事很细致完善,很多事情不用司徒朗操心,只要说一句,人家就能办得让你根本挑不出刺,很多集团棘手的事情,都是沈副总裁默默办好的,再有,沈副总裁与司徒朗的父亲同龄,所以,有些话该怎么开口,还得商榷一番。
作为死党的洪道岩,从小玩到大,性格脾气都摸得破,也不会因为性向就对他有什么看法,还经常安慰他,鼓励他积极面对,而洪道岩做到总裁这个位置,也吃了很多亏,经过不少沟沟坎坎才坐稳的。
洪老爷子,是个狠角色,训练孙子,和训练企业新人一样,没有半点照顾,一开始很多人都不知道洪道岩是洪老爷子的亲孙,所以,洪氏产业的人,对洪道岩也都很敬佩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