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想待,可现在的韩丘还不具备吵架的力气,只得乖乖在医院又住了一个星期才正式出院,司徒朗把他裹得密不透风,帽子围巾羽绒服加靴子,生怕他被风吹着感冒了。
学校已经放假,老师们都知道了韩丘的病,还是司徒老爷子和洪老爷子分别亲自给校长打的电话。
S市理工大的校长,与这两家常有来往,且韩丘在校内给老师的印象非常好,很努力,也很勤奋,老师们还让谭小宝把讲义拷贝了给韩丘送去。
临近春节,韩丘突然有同学来访,韩奶奶拄着拐杖很是高兴,虽然韩丘家很普通,但谭小宝觉得韩丘家非常温馨,至少韩爷爷不会象自己老爹那样,动不动就抄家伙要揍人。
李轩和鲁陶、大春一起来了韩家,看望韩丘和韩奶奶。
大春拿出了一些资料:“这个,是你们要查的东西,虽然不清楚这个人究竟什么来历,但是白纪的事情,确实是他有他的手笔。”
韩丘接过资料打开来看,照片里的人,韩丘很熟悉,转转眼珠,“朗,我觉得这个人他一直在琢磨着要杀了你。”
大春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我们怀疑,他现在的名字是化名,叫张振夺,他的母亲什么的,我们还没有找到,而且他似乎没有跟家人联系过,不过我们已经有人在暗中跟进这件事了。”
司徒朗一头雾水:“我想查的是,我半月山庄被人闯进去,不知道要翻找什么。”
大春笑道:“这个我们也在查,但没有找到答案,不过近期应该会有新的发现。”
韩丘点头:“知道,马上过年,你们人手也紧张,我懂的。”只是司徒朗是我两世为人特别想接近的存在,韩丘暗暗在心里说着。
其实白纪的事情告一段落,大春他们应该就能清闲一下,但是白纪的事情又涉及到境外,还有京城的某些势力,站得再高又如何?不是为大众谋福利的,终究要被唾弃。
姑姑端来了米糕,还有黑芝麻糯米团和雪汁芋奶仔给他们当点心。
大春喝了口野青茶,赞不绝口:“这茶比我以前喝的那些味道都好很多啊!你们拿的是茶王吗?”
茶王?
韩丘脑中闪过一两幅片段,但只是浮光一现,根本捕捉不到,司徒朗见他怔怔的样子,怕他又有什么不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刚才好象想起了什么,但是……”韩丘苦笑了下,“只是脑海闪过这么一两个镜头,但就是想不起。”
听起来似乎很让人沮丧,不过司徒朗不这么认为,“把自己逼得太紧可不好,你得多休息。”说着抓起一个芋奶仔给他把皮剥了递过去。
韩丘自从医院回来,整个人都被荣养起来,姑姑和姑丈简直把他当成了国宝熊猫,就差没把饭喂到他嘴里。
这时大春电话响了,接完电话后,大春问道:“你们认不认得一个叫凌晓淇的女人?两点水边的凌,春晓的晓,淇是三点水加一个其他的其。”
司徒朗大感意外,“凌晓淇?她?”有些吃惊于这个名字,已经十多年没有听到,乍听起来,心中升起一股郁愤。
大春追问道:“怎么,你认得?”
司徒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十六年前的中秋晚上,我爸就是去见这个女人,我妈才……才自杀的,那天晚上,我听到母亲哭,连哭带叫,但是,我没有过去看,我钻到大衣柜里,后来……睡着了。”
韩丘轻轻抓着司徒朗的手,他的手凉得象冰一样,司徒朗嘴唇微微颤抖,“第二天一早,我起床的时候,桌子上没有早餐,我妈,也没来叫我起床,我去她房间的时候,就看到,那床上全是血,我妈的手腕上也全是血,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就这么看着我。”
大春眉头微皱,“那后来呢?”
“我给老爸打电话,当天晚上就搬我爷爷那儿住了,我妈的后事,我爸就签了个字,其他,都是我爷爷弄的,包括找墓地啥的。”司徒朗惨然一笑:“我妈这辈子,大概就是栽在我爸这种渣男的手中,不然她应该很幸福。”
大春想了想说道:“我们这边查到张振压曾跟凌晓淇联系过,那你妈妈出事后,凌晓淇有没有来过你家?”
司徒朗摇头:“没有,她只是在那之前来过我家两三次,叫我妈和我爸离婚,还说我爸已经不爱她什么的,被我用扫帚赶走了。”
大春点点头:“也许凌晓淇是个线索,也许没有,到时我们会找到凌晓淇,尽量拍到她的照片给你辩认。”
鲁陶忽然说道:“人的样貌会变,到时你要看仔细才行。”
整整16年未见,变成什么样子,很难说。静爱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