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朗的脑子有点木木的,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二叔的话。
“是什么样的车祸?别人撞她还是她撞了别人?”旁边的韩丘,声音突然低沉,带了几分压抑:“还是说,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
司徒朗看着二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果是我出事儿,二叔大概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吧?”
司徒潇睁大眼睛,惊讶地望着司徒朗,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这个侄子应该是对自己有误会了。
二婶忙走过来劝道:“如果是你出车祸,按照平时的思维,我们是不会这么去想的,但是不是前段时间我们发现了一些事吗?如果今天出事的是你,我跟你二叔也会有疑问的。”
韩丘拉拉司徒朗外套的袖子说道:“别钻牛角尖。”
老张陪着司徒崎来医院了,司徒崎显得很疲惫,坐在门口,一直到下午两点,手术灯才灭掉,医生走出来,摘掉口罩:“手术是成功的,但病人内出血有些严重,看看她恢复的情况吧,先观察两天,如果有咳嗽、呕吐和抽搐,要马上通知医护人员,24小时内身边不能离开人。”
又让护士过来交待了一大堆问题后,司徒潇才签了字,司徒湛也有些疲惫地走过来说道:“怎么搞成这样?送来的时候,真是吓我一跳。”
他是院长,当然是有特权的,把人安排到特护病房,指了两名护士专职照顾。
两个男子过来敲门,司徒朗一眼认出那个中年男子是便衣,对他点点头,他走进来询问了一番,司徒朗看看身边的韩丘,才说道:“嗯,我有些日子没开车了,一辆在家,一辆在单位楼下的车库里。”
中年便衣有点严肃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有谁想害你?”
司徒朗摇头:“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我不会这么狼狈,还让其他人替我挡枪,不过,这件事,兴许不是朝我个人,而是朝我们家吧?”
中年便衣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名下的另一辆车方便我们也检查下吗?”
司徒朗:“当然,不过车钥匙在我家,我可以马上跟你们一起过去取。”
爷爷马上跟老张说道:“你陪两位警官到家去取吧!”
老张站起身道:“好的!”
司徒朗:“钥匙就在我书桌的笔筒里,那个青花瓷的笔筒。”
老张陪着两位便衣走了。
司徒崎靠着椅子,仰望天花板,他实在想不出有谁这么恨他,要置他于死地,不是置他,而是他的孩子们于死地。
司徒清一直没醒,大家也不好离开,新闻媒体这边得了消息,已经来了一拨人了,韩丘觉得他们为了新闻挺拼的,有扮成医护人员的,有扮成清洁工的,有扮成送外卖的,反正就是各种乔装。
确实是让人防不胜防。
司徒朗被烦得要爆火,韩丘一把拉住说道:“刚才我记下了一个王警官的电话,我打电话过去说说?”
司徒朗茫然地问道:“说啥?”
韩丘正色说道:“你姑被车撞成重伤,谁知道她是不是象白纪一样知道了什么被人灭口,说不定跟司徒家没关系呢?要是歹徒知道她没死,会不会也乔装打扮来下手?”
司徒朗顿觉韩丘脑子真好使,他拿起电话打给了李轩,说了现在的情况,李轩很吃惊司徒家居然过年会遇到这种事,不过还是很尽责地表示马上跟大春沟通。
下午,那些乱七八糟的就再进不来了,进来一个,就被带走调查,而且进去调查的时候,连他们背后的人都被带走调查,至于是什么事情,秘而不宣。
白纪的事情,本人虽然没事了,但事情还有扫尾没完。
不多久,大春打电话过来:“……您放心,您帮了大忙,我们这边一定会表示感谢的,这些小事儿,也正好赶上这边有个大动作,要对这些媒体一个引流和指导,撞枪口上的,只能说明这些人太不乖,上头早就想教训了。”
司徒朗默默替他那些人点根蜡烛,挂了电话。
有人出手,当然一切都恢复平静,司徒清醒来后,倒是没有多少言语,医生说是头部重创后,需要一顿时间慢慢恢复。
至少,短时间内,司徒清是没法子回家休养了,按主治医生的说法,至少要在医院待一个月。
好在渡过危险期之后,就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开始两天的高烧,水肿,还是让大家提着心。
司徒朗跟姑姑不亲,只来了几回,二哥二嫂当初就是被司徒清骂走的,要想嫂子对她能多好,不太可能,韩丘觉得天底下最蠢的女人,大概就是司徒清了,明明手中一把好牌,还被打得困在原地,成为输家。
病房里除了两名特护,就是爷爷司徒崎来得最多,基本每隔一天都来看看。
春节就快完了,国外是没有春节的,司徒潇二人早就该回去了,只得走一个,司徒潇留下再陪几天。
司徒崎听完二人所说,叹口气道:“再等两天吧,正月十四,跟韩家吃顿饭再走。”
二婶对于韩丘的印象倒是非常好,很有礼貌,做事说话很有分寸,长得也好看,虽说性别……咳咳,不是太合自己心意,不过看起来倒是对朗儿真心一片,再说公公都没说啥,她个做儿媳妇的自然也无别话。阅读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