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过了片刻,爷爷出来接过馄饨,看了他一眼道:“小家伙走路跟猫似的,连声都没有。”
“所以我叫小猫啊!”韩丘笑着说道:“我回房间啦!”
司徒朗坐在床沿,正在办公,睡衣跟他脸上正肃认真的表情很不搭,他看起来严肃得过头,凌厉得象在开总裁会议。
听到水晶帘动,司徒朗抬头,见是韩丘,表情瞬间转为柔和,“时候不早了,早点睡?”
屋里开着空调,很凉快,韩丘关上门躺下,司徒朗转过身帮他拉上毛毯,“就算天热,也不能只盖肚子,要连脚一起盖上的!”
韩丘冲他笑笑,闭上眼睛,他和司徒朗不象老二老三那样,三天两头生气,互相猜疑,很平淡很自然就融在一起,这是不是有点遗憾?一点波折都没有,将来两个人会互相珍惜对方吗?
胡思乱想一堆,脑子早就迷糊了。
要不,上外头走走?
推门出去的韩丘,脚下踩到了尖锐的小石头,一脚将它踢飞,院子围墙没了!
什么时候没有的,怎么没印象?不可能,晚上还开过院子的大铁门,葡萄架的藤枝,也没了,整个院子变成一堆断垣残壁,这是……遇强拆?
不会,南街是保护区,强拆车也进不来的。
韩丘跑了两三步,一抬头,看到的是月亮,清冷的光芒倾泻而下,将他包裹在里头,四下里一看之下,这儿,是曾经看到过的墓室!
只是墓室的穹顶,还在,但是墓室大门被破坏了!
韩丘伸手摸摸冰冷的墓室,环顾下四周,这儿就是那个南林煌初给他修建的最后栖息地,可惜,终究还是护不住。
地上有一块很漂亮的玉佩,碧莹温润,触手生凉。
一袭白袍的南林煌初喜滋滋跑过来:“文桐,昨儿我得了件好物,你看!”
铁甲护身的南林煌初将玉佩放在他手心:“文桐,煌初此去,吉凶难料,你,万事小心!”
一身紫袍的南林煌初从窗口一跃而进,转眼就是横梁砸下,南林煌初的痛哭声还莹绕在耳边,韩丘紧紧捏住这块玉佩,眼角滑下一滴清泪,其实,我最终还是辜负了你的心意,将这里的营造图送了出去。
月光轻移,地上猛然出现几行隐约的字,韩丘上前细看,大意是说,只需将惊月剑插进穹顶的龙珠内,墓室将永埋地下。
韩丘拔出了墙上的宝剑,用尽全身力气,将剑掷向穹顶的龙珠,只听噗的一声,命中!
墓室开始晃动起来,耳畔听到了轰鸣声,韩丘在墓室里里外外一通乱窜,先前的那个能看到月光的地方……
韩丘本能的想出去,但是墓室猛的一晃,汹涌的水冲进来,摧枯拉朽一般,带动了一切能带动的物什,墓室穹顶塌陷下来。
在被水裹进去的瞬间,韩丘紧紧握住了那块玉佩……
睁开眼,韩丘发现自己在院子里!
葡萄架静静伫立在角落,桂花树,还有墙边的水槽,自己回来了!
走进屋里,光线非常昏暗,但韩丘看得清清楚楚,最主要的是,他看到了躺在床上正在熟睡的自己,司徒朗把脑袋枕在他的肩头,搂着他的腰,腿还搭在他身上。
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不由自主的,韩丘被床上的自己给吸进去,身体一颤就醒了,浑身都是冷汗,轻轻推开司徒朗,坐起来倒了杯热水。
“你怎么了?”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司徒朗发现他不在床上,自然闻声寻人。
韩丘转过身朝他笑笑:“口渴了,倒杯水喝。”
司徒朗起身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怎么有这么多汗?空调不够凉吗?”
韩丘摇头:“没有,我只是……”
忽然司徒朗发现了他左手的异样,“你手怎么了?”那指缝间有着分明的血迹,而且还未干涸。
被他一提醒,韩丘顿时觉得左手一阵刺痛,“啊哟!”轻呼出声,艰难地张开五指,里面赫然是那枚绿玉佩!
韩丘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司徒朗也一脸懵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韩丘死命握着玉佩不放,但是手因为捏紧玉佩而受伤他还是很心疼的。江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