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开始了,每天除了热还是热,韩丘除了在图书馆看书,就是在葡萄架下发呆,常思游的死亡,让韩丘有种做梦的感觉,总觉得近来的日子,象是偷来不属于自己的。
周三晚,司徒朗回来笑呵呵地说着要去东省的时候,奶奶拖着腿说想跟爷爷再去以前的小镇桃花渡去看看。
于是便四人同行,到了桃花渡才分开。
租了车,一直开到那个古墓基地,还有几个破烂的帐篷放在那儿,前来迎接的郑着陆被太阳晒黑了不少。
司徒朗看着眼前一片浑浊的湖面,诧异地说道:“韩丘,你说的那个古墓,就在这儿?”
韩丘点头:“是的,不过,这里塌了!”
心中陡然长起一股惋惜和心疼,司徒朗看到韩丘眼中的失落,温融地说道:“别在意,这是命该如此吧。”
韩丘陷入了自己的意识里,他看着地形,歪着头想了又想,最后说道:“我们到那座山上去!”
“好!”司徒朗和韩丘往山上去,郑着陆不明所以,拎了个包装两支水也跟着来了。
韩丘走到山顶东张西望,此时,他想到的就是那个悬崖,当初被追杀的地方,他放了一个东西在那儿,如果梦境属实,说不定真能找到。
司徒朗根本不敢问什么,他担心万一言语冲突,韩丘说不定就直接晕在那儿,那一个月没着没落的,他可不想再承受。
“阿朗,韩神这是怎么了?”郑着陆自从古墓塌陷后,就开始管韩丘叫韩神了。
司徒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应该是在回忆什么事情,好象是找什么地方吧?”
郑着陆眼睛一亮,本来塌陷后是准备放弃的,但是宁教授让他再守在这里,碰巧司徒朗给他打了电话,一直都在等他们过来。
韩丘站在山顶吹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可能来过这里,但好象,还是有点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郑着陆忙上前问道:“是因为季节的缘故吗?”
韩丘摇头:“我也说不好,这里……”他指指右前方,“原本应该有块大石头,现在没了。”
司徒朗想了想接过话茬:“这也难免的,战乱、天灾,民众迁移等等,都会使得眼前的一切有变化,你还对哪里熟悉呢?”
韩丘努力地回忆着,顺着眼前的小路走下山,一边走,一边四下里张望着,又翻了一座山才站住,顺着一个山道走到一块平台,韩丘突然蹲下。
郑着陆也跟着蹲下,“这儿以前应该有个亭子,但现在亭子多半是毁了,这儿还有地基呢。”
司徒朗看到韩丘轻轻摸了摸露出来的一小块,韩丘的脸上满是回忆。
顺着这个地基,韩丘找到了一块很大的石头,这石头已经有一半被埋到地底了,韩丘指着这块石头说道:“我想把这里挖开,能不能帮我借到锄头或者铲子?”
郑着陆点头:“我马上去拿,你等我一会儿!”
郑着陆把东西一扔就往回跑,司徒朗把蹲着的韩丘拉起来:“这石头有什么古怪?”
韩丘看向他,张了张嘴,他能说什么?
我在上一世在这儿放了东西,可是,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里。
摇摇头:“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事,等会再说吧。”
司徒朗也看出韩丘多半有什么事情是想确认的,便没再往下问。
“别急,我们再等会儿!”司徒朗笃定地站在韩丘身边,“这个地方,你梦中来过吗?”
韩丘微微皱着眉头说道:“其实我不确定是不是这里,也许来过,也许没来过,梦里好象是滚到悬崖下了。”
司徒朗四下里看了看道:“这附近,会有悬崖吗?”
再往前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二人到树荫下坐着,韩丘望着脚下正在爬行的蚂蚁,轻声说道:“你知道么?梦里,我在山谷被人追杀,身上中了十几剑,主要是背上,腿上,腰上有一剑还被穿透了,真疼啊!”
韩丘悲戚戚地说道:“追杀我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还有我的亲信,是不是很让人绝望?”
司徒朗握住他的手:“让我一直不爽的,是我亲姑姑,对我不闻不问的,是我亲生父亲,我刚被领回家的时候,是叔叔和婶婶照顾了我小半年,我婶婶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弄吃的,也是我婶婶和玉嫂帮我妈换的衣服……”
司徒朗轻轻地说道:“那段时间,我婶婶对我真的很关心,但过年的时候,好象正月初十吧,我婶婶发现自己怀孕了,考虑到还要照顾我,才把我送到我堂伯家住的。”
“你爸呢?”说了这半年,母亲死了,怎么就不能在本家住了,还要寄居到亲戚家里?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