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含睇没反对,沅茱就笑着道:“那好,这会儿我也没什么事,我就继续说吧。”
在容殇琰出锁妖塔之前,他还没有“上邪”这个称号。
一切都是源于某一天的早晨,那时是下着绵绵细雨。一觉起来后三大掌门听闻看守锁妖塔的弟子说锁妖塔内空了,里面的所有邪魔之物都没了,唯有锁妖塔前立着一人,跪着一人。因为是在雨内而且距离太远,弟子没看清那是谁,但是他记得立着的那个人是身披黑衣的人,而跪着的那个人是一头白发,束起了高高的马尾。因为白发人只看到了背影,所以他穿了什么也不怎么清楚。
待三掌门冒雨赶到锁妖塔时,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哪来的什么人,连影子也没有留下。三掌门的脸色当场难看到了极点,要么,就是万邪魔物逃窜到了各个地方,要么,就是容殇琰单凭一人将自古以来被困在锁妖塔内的所有邪魔之物给一一吞噬化成了自己的内力……
如果说是邪魔之物逃窜了,那么现在的人间就不可能有现在这样那么太平了,所以只能是…容殇琰吞噬了所有的邪魔之物……
自那以后,整个人间,甚至是魔界的人,都对他改了口,称他为魔祖,好像是至容殇琰离开了锁妖塔之后,不仅跟换了个人似的,还拥有了魔界列祖列宗无法达到的修为与力量,就连半神的容九尘,貌似都要迁就他三分。
之后世间流传着一个传说,其实在那个细雨连绵的早晨,魔祖身着赤袍皎袄,奇怪的是他的赤袍早已湿得彻底,深红色的布料如干掉的血一般都一片片粘皮肤上了,但是他披着的皎袄硬是没湿,在朦胧如纱的雨中,那袍子仍旧皎白如月,干净如初。因此大家都纷纷道那是魔祖情人留给他的定情信物。
在雨声交杂中,魔祖轻轻开口咏起了上邪: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于是世人给他起了一称号:上邪魔祖。乃至于后来,才又有人说其实魔祖最后说的不是与君绝,是别的话。但是说了什么,这就真没人知道了。自这之后其中还有不少没有收到战乱祸害的国家的诗人被容殇琰的痴情所感动,特意给容殇琰题了诗,还特意为这个弄了场诗词会,最后统一认同了一首大家一起修修改改后的诗:
连绵细雨渺如纱,纱中谁人着皎袄。
相思伊人惹情痴,唯闻唇齿咏上邪。
沅茱喝了一口茶,讲了那么久,她嗓子也有点干。酒酒的心脏不知为何跳动的频率如此疯狂。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相思伊人醉复醒,唯闻唇齿咏上邪。
魏含睇听得也入迷,他是不喜欢容殇琰,但是不得不说,世间如此痴情的男子真的难得一见,更何况还是个魔。
酒酒按耐不住心中突然间爆发的迷茫,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这样,他还有好多问题想问。
他想知道后来呢?那个白发人是谁?容殇琰为什么要和他走?为什么最后容殇琰最后还是一人?那个白发人呢?为什么要丢下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仿佛,被掏空…好了我要去学习了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