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黎重新躺好,等了没多久,春兰便领着几个伙夫把水抬了过来。浴桶里放好了水,春兰去扶齐云黎入浴,他却不领情。
“我自己来就好。”
平日齐云黎确实不喜下人服侍,连个贴身小厮都不要。但他今日烧成这样,春兰着实不放心让他自己来。“大人,您还发着烧……”
“没事的。你出去吧。”
看着自家大人死死抓住衣襟,一副戒备的样子,仿佛在防备她忽然上前扒掉他的衣服,春兰哭笑不得。
她乖乖退到门外,把房门带上之前,又不放心的冲房里叮嘱:“大人若是要人服侍,只管喊人,奴婢在外面候着。”
春兰预先让人支起了屏风,把浴桶和窗户隔了开来,越过屏风,隐约能看到她垂首候在门外的身影。
知道她不会贸然进来,齐云黎脱掉衣服,迈进桶里。
身上穿的还是进宫时那件中衣,幸好方才下人们只顾请郎中,一时忙乱,忘了替他更衣。他这满身□□后留下的痕迹,才没被人看去。
青紫的痕迹散布在白玉般的身躯上,格外刺眼。他恼恨地缩到水中,只将头露出水面,想着用热水泡过后,淤伤能减轻些。
之前受伤的后/xue被水抚过,慢慢软化下来。起初齐云黎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在水中泡了一阵后,便感到后/xue里有东西在向外流。他原以为是血,伸手去摸,发觉那东西分外粘稠,不像是血。
他将沾了那东西的手伸到面前,丝丝缕缕的东西缠在手上,提醒着他上午发生的事。
一刻也不想在水里多待,他撑住桶沿想站起来,有东西外流的麻痒感却还没停止。
齐云黎咬牙,硬着头皮将手背到身后,慢慢向外抠弄连玦的东西。待清理完毕,他已经疼出了满头的汗。顾不上许多,他跨出浴桶,草草擦去水珠,找了一套干净中衣换上,将原来那套丢进桶里,才唤春兰进来。
“让人把桶里的水倒了吧。里面的衣服不用洗了,也一起倒掉。春兰你扶我回床上。”方才折腾着沐浴,耗去了太多力气,他现在站在房里,只觉得浑身酸软,还一阵阵的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