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明白这点。

小白的耳边有着吻痕，被头发掩映着，我的视线在上面转了一圈，低声问，“听明白了吗。”

“嗯。”小白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乖。”我摸了摸他的头发。

饭吃到一半，我接到了陈助的电话。

“严总，您的父亲来了。”

“知道了，别让他进我办公室。”

33

我看了一眼时间，对小白说：“等下你刷碗。”

小白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应声。

我没从餐桌前站起，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知道了。”小白的声音低低的。

我凑过去给了他一个奖励性质的吻，印在了他的眉骨上。小白闭了闭眼睛，没有避开。

34

严立是没擅自进我的办公室，不过看到他像是在巡视自己领土一样在公司里踱步时，我还是感到了不爽。

他身后还跟着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严馥，搀着他的臂弯，两人有说有笑的，助理和秘书缀在后面几步远，凡是他们经过的地方，正在埋头工作的职员都站起来问好。

“这个点才来公司，”严立一看到我就说，“你怎么不下午再来？”

我的公司，我当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我直接了当地问：“你来有什么事？”

“我非得有什么事才能来吗？”

“我和爸路过，就顺便来看看你。”严馥在旁边说。

我瞥了她一眼，想说什么时候轮到她插嘴了，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还是给她留了点面子，什么也没说。

“正好到午饭时间了，一起吃个饭吧。”严馥提议道。

严立微微颔首，对后面的几人说，“你们不用跟着了。”

我拿着车钥匙心不在焉地跟上，我没心情跟他一起吃饭，但比起让他在我公司转悠，还是出门吃饭更好一些。

“去哪？”

严立看了一眼严馥，严馥笑着说了个餐厅的名字，我无所谓地和他俩一起出了公司。

“叫上珍妮吧，她上班的地方离那个餐厅特别近。”严馥作势要掏手机。

我的脚步顿住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原来在这等着我呢。严立暂且不说，什么时候我的私事轮到严馥插手了？

“隔壁公司食堂，不吃滚蛋。”反正也没外人，不需要再维持和睦的表相。

严馥一直挂在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严立皱着眉说：“怎么说话呢？”

“没跟你说。”

“你就这样跟你妹妹说话？”

“好了好了，爸爸，”严馥安抚道，“正好参观一下哥公司食堂。”

连“哥”都叫得出口，这还是严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