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亏一篑,眼看差一点点她就要动摇了,静桐看了眼“罪魁祸首”没多说什么就走了。</p>
房梁上的一根木柱这时滚落了下来,重重砸在了地上。南宫翧葶是想要解释的,抬眼师傅却已经不见了,她本来好好藏匿在人群里,偏偏眼尖看到茅屋上的木头不牢靠一直在动,偏偏屋下坐着个小女该,也是担心小孩子会有危险,南宫翧葶才出手去抱走她。盯着手腕口的牙印看了好一会儿,死孩子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仅如此,师傅好像都有点在怪她了。</p>
小欧抱起木柱,用身体撞了下南宫翧葶,“喂,发生楞,快点帮我忙,一起把它放上去。”</p>
“哦。”</p>
一早上莫名其妙地被小欧拉着一道去修葺茅屋,一时南宫翧葶也顾不得静桐。快中午了,太阳越来越大,南宫翧葶喘着气擦着汗,跟在小欧身后,小欧的体力是真好!忙了大早上人还是朝气十足,精神满满。</p>
“我不行了,我要坐会儿。”南宫翧葶丧了气一般,一屁股歪倒在地上。</p>
“你这身子可真娇贵!”</p>
“喂,我早饭都没吃,你就拉着我忙里忙外的。哪还有力气?”肚子饿着饿着就不饿了,就是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小欧见状,伸出了手,“先起来啦,带你回去吃点东西。”</p>
拍掉她的爪子,南宫翧葶脚下用力,自己站了起来,“还不走!”</p>
小欧对着她背影,吐着舌头挥了挥拳,就只会凶她是不是。</p>
两人回来的恰是时候,满屋的饭菜香味,秋茉忙乎了一上午,做好了三菜一汤,“洗个手,快来吃饭吧!”</p>
“对了,师傅呢?”</p>
“她还没有回来吗?”南宫翧葶问。</p>
秋茉往碗里打着汤,“没有啊,我一直在房里没见她回来。小欧你不是去村口了,没出什么事吧,你没见到师傅吗?”</p>
小欧回忆了下,她去的时候见到师傅了,不过也没多留意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又不见了,“小翧,你有看到师傅什么时候走的吗?”</p>
“喂 ,你跑哪去啊?”不是饿得不行了嘛这家伙,小欧喊了一声,刚还瘫在地上这会儿又有力气跑那么快,真搞不懂她!</p>
静桐拿着枝条在地上写了几个名字,惊讶地发现要认真算起来她的仇家还真不少,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胡乱地划掉地面上的人名。</p>
驮着背,大喘气儿,南宫翧葶头有些晕眩,甩甩脑袋,没事,找到师傅就好。</p>
“师傅,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不然你怎么都不看我,南宫翧葶小声地问静桐,她又说,“其实刚才我是为了……”</p>
“我知道你是为了想帮我。”静桐打断了她,神色凌冽,“可不能用这种方式啊!”</p>
什么这种方式,南宫翧葶一句话也没听懂,“师傅,你在说什么啊?”</p>
这句话,这个表情,看来她是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静桐气极,本来也没想怪她,知她关心自己,做事时常不按常理,就想说几句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就行,可眼下,“你先想想你做了什么?”</p>
不是,她到底做了什么,南宫翧葶想不通,“师傅,徒儿愚钝,望师傅讲明。”</p>
静桐觉得南宫翧葶的态度很不好,现在是在装傻吗?她既已拜她为师,她的一言一行都关系着默云轩的声誉,今日之行,某人竟毫无反思,让人失望。</p>
“天呐,你,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拿一个小孩去威胁那个女的?”南宫翧葶后知后觉,静桐那么生气恐怕是信了那女子说的话。可是,她怎么可能会那么做啊?她的师傅怎么可以那么想她?</p>
静桐的默然坐实了南宫翧葶的想法。</p>
无声的眼泪一滴一滴坠落,停不下来,静桐一下慌乱了,伸手想要去替南宫翧葶抹掉,她默默地后退一步,不让她触碰到她。被尊敬喜欢的人怀疑误解,心里原来是这般滋味。南宫翧葶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大声……</p>
静桐被她的哭声弄得举足无措,她是不是错怪她了。想想,南宫翧葶不至于此,只是……</p>
“翧儿,师傅不是,不是这个意思。”</p>
好言好语地先哄着,某人不领情,圆润的脑袋倔强地转到一边,她生气了她伤心了,说什么都晚了,她不听不听就是不听。静桐试着从身后环绕着她,“别哭了,好不好。师傅不对,不该随便质疑你的。我们翧儿这么善良,当然不会那么做了。”</p>
“可你当时为什么去抱那个孩子?”这才是静桐困惑的点。</p>
“哼,你看你就是不信我。”不论怀里的人怎么挣扎,抱她紧紧的,令她逐渐冷静。</p>
小家伙终于肯说话了,静桐乘胜追击,“你不说,师傅又不是神,并不能知道所有的事。对不对?有时候会产生误解是正常的,只是你愿意和我说清楚吗?”被静桐抱着的某人就是不争气,上一秒还决心再也不理她的坏师傅了,这一刻心又软了,“我只是看到屋顶上的木头没有钉牢,怕掉下来伤到人小姑娘,压根想不到小姑娘和那女子是一伙的,她还咬了我一口。你看?”</p>
牙齿印很深,都发紫了,静桐托着她的手,“还痛不痛?”</p>
“当然啦。能不痛吗?出血了都!”就是要说得严重点让她心疼。</p>
静桐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痕,“是师傅错了,师傅和你赔不是,你不哭了好不好?等下给你手上擦点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