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桐顺手牵住了某小孩, 八月的天一下暴热, 而她的手心还是冰凉的。这半年来, 南宫翧葶又犯过一次寒疾,挺严重, 是在年后的那段时间,被发现时人已经昏迷在雪地上不知多久,全身僵硬。折腾了近两个月, 她才好起来。静桐一直不敢问, 她害不害怕自己的这个病。尽管那人总是表现的一派阳光,病好后又活蹦乱跳,什么也看不出来。
生辰必须得吃寿面, 师傅做的寿面虽清汤寡水就加了一个荷包蛋,南宫翧葶还是吃得一点不剩, 那可是她的师傅亲自为她做的,别人想吃还没有!吃完了面, 某人又惦记上她的礼物, 贴上了静桐,嘴里老嘟囔着要礼物。
“没有。”
“啊?”
哦,好吧。南宫翧葶是不会承认她有些失望, 师傅都给自己做了寿面,还能要求什么呢?她脑海里天人交战, 试图劝慰自己。
瞧某人的样儿, 静桐微笑, 拿出她早已准备好的几本武学书籍, “喏,礼物。”
“不想要?那还给我。”
“我要。”南宫翧葶赶紧拿在了手里。
她不知道,就这些书,外面有多少人想要,而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你自己先研究,有问题再来找我。希望你学有所成!”
师傅对徒儿的期望。
捧着书,若有所思,南宫翧葶总觉得她今儿这生日总还少了点什么,眼睛不自觉地盯向静桐,她正收拾着桌上的碗筷,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南宫翧葶觉得她的心跳又加快了,心不可控就已站到她身边,说:“师傅,你还没有和我说祝福语!”
“大殿上我已经祝福过你成年。”静桐依然专心地抹着桌子。
“不一样。”南宫翧葶将书置于桌面,她的手抚上静桐的肩膀,“你私下再和我说一次,要特别的。”
要怎么个特别法,静桐认真地想了半天,开口还是只有四个字,生辰快乐。
却好像击中了某人的笑点,逗得她开怀大笑,直言师傅可爱。不想理某个小孩了,仗着今日她生日,欺负她,是吗?
“别走。”
双手环住静桐的颈,一年来南宫翧葶窜得很快,站着几乎可以和静桐平视,去年的衣服穿在身上袖子裤管都短了一截。她的头往前靠,抵住了静桐的额,阳光下她俩的影子纠缠在一起。
姿势会不会太暧昧?
静桐想要往后拉开距离,某人自然不会让她如意,很快又贴了上来,还凶凶地说,“别动。”
要干嘛南宫翧葶也不知道,只不过随心就做出了这一系列动作,她眼神向下,落在了那抹红唇上,心跳又在加速,砰砰砰……就要跳出来嗓子眼了。
离得那么近,南宫翧葶的呼吸错乱,静桐感觉得一清二楚,她眉头一簇,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
“你在生气?”
“没有。”她语气不好不是因为生气是因为紧张,南宫翧葶又想到什么,一下傻笑起来,某人情绪的起起伏伏弄得静桐摸不着头脑,“你快放开我,不热吗贴着。”
“我不热,就要这么靠着,师傅,我好喜欢你呀。”
眼对眼,鼻对鼻……
静桐还是推开了,“都成年了,还老这个样子!”她缕了下自己的头发,忽略内心的一丝慌乱羞怯。
“嗯?师傅不是你说我小你十岁,永远是你的小朋友吗?”
南宫翧葶这张嘴,不去参加论辩可惜了。静桐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某人非要歪解她的意思,她也懒得计较。
无赖地又贴了上来,今日的生辰,南宫翧葶哪儿都不想去,什么也不想做,就想和静桐整天待在房里,她就开心了。
暗巷里,流浪汉被追得再无力气多走一步,他倚在垃圾堆上,不停喘息……